蕭寒野到達禦書房的時候,發現他的其他兄弟都已經在禦書房。
對於這種場麵,他見怪不怪,他又是姍姍來遲的那個。
他不疾不徐地恭敬對皇上行了禮:“兒臣拜見父皇!”
皇上抬了手,隨後視線一一從五個兒子身上掠過,威嚴道:“小江,備座!”
他的這五個兒子外形全部都繼承了他的優良血統。
身形都是一樣的高大健美,模樣也都是一頂一的俊朗。
但性格卻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老大苟且、老二功利、老三溫和、老四霸道、老七紈絝。
他自問對他這幾個兒子的脾性,揣摩的還是非常到位的。
果然,落座好後,紈絝的那個就一臉幽怨地對霸道的那個小聲抱怨道:“四哥,這幾日你去哪了?我怎麼跑了好幾趟燕王府都未見到你?”
“莫不是你納了妾就忘了弟?”
他傻傻分不清,究竟是吃味他四哥納了妾還是忘了弟?
蕭寒野用著二人隻能聽見的聲音回:“你若太閑,就去軍營述職,或者,找父皇討要個職位,二選一!”
他是不是自幼把蕭一航保護的太好了?
以至於他錯把他當爹一樣黏著了?
他親爹擱上麵坐著呢。
想起前幾日才被他“後爹”拉著去軍營夜以繼日操練了七日的慘淡畫麵,嚇得蕭一航身子一陣抽搐,他訕笑一聲,連連擺手:“不選......不選......我每日好多事要做呢,一點兒都不閑!”
有這個時間,飲酒作樂不好嗎?
“你倆嘀咕什麼呢?私下裏還沒聊夠?”皇上微微不悅,皺眉問道。
他雖然聽不清倆兒子說了些什麼,卻是肉眼可見的二人聊得火熱,絲毫沒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裏。
“七弟平素就愛纏著四弟,想來是習慣了,才會一時忘記了我們現在是在禦書房這個商討國之大事之地!”寧王淺笑吟吟的望著對麵的蕭寒野和蕭一航,“大家都是兄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也聽聽?”
“七弟,快說出給我們聽聽!”景王立刻附和。
皇上本來不感興趣,但望著蕭一航幾乎貼在蕭寒野身上,他突然也感興趣了。
他看向蕭一航。
雖說兄友弟恭是他這個老父親願意看到的一幕,但他這倆兒子好的有點穿一個開襠褲的感覺了吧?
蕭一航對上皇上那雙殷殷的老眸,剛想胡謅一通,反被蕭寒野一記冷聲打斷。
“七弟不過和本王敘的家常,方才二哥說了,此乃商討國之大事的禦書房重地,所以,七弟怎敢再次幹冒父皇龍顏不悅而講出呢?”
蕭一航假模假樣想了想,然後緩緩俯首道:“兒臣不敢惹父皇不悅!”
隨後,他露出標準的潔白牙齒笑吟吟對他大哥和二哥道:“大哥、二哥若是想聽的話,可隨時來燕王府,本王和四哥現身給兩位兄長說教!”
這下,不僅讓景王和寧王二人吃了癟,同樣也使老皇帝吃了癟,他輕咳一聲,沒好氣道:“整日沒個正形兒,就會嘴貧,這麼大的人了,竟是比小福星還要孩子氣,什麼時候才能穩重一些?”
蕭一航都被皇上罵慣了,他不走心解釋道:“父皇,兒臣尚未弱冠,今年才十七......”
“你三哥十五歲化名參加春闈,隨隨便便就中了榜眼,打臉多少大學士?而你四哥則是十二歲就上陣殺敵,不過幾年光景,就迫使同樣以武力著稱的南葉國簽得降書,年年納貢!你好意思說你才十七?”見蕭一航居然還厚著臉皮解釋,皇上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
“父皇莫動怒,七弟也並非一無是處,虎父無犬子,他隻是安逸慣了,缺少一個曆練的機會!”蕭寒野看了一眼被數落的蕭一航,計上心來,“兒臣前幾日帶他去軍營曆練,他可是將鏢旗大將軍都打趴下了呢,兒臣本想留他在軍營好好鍛煉一番,假以時日,他定也能成為咱們北蕭國一名頂天立地的元帥,奈何兒臣對他總是下不去狠手,禁不住他的死纏爛打,這才放他歸來。”
“既然父皇也覺得七弟老大不小,和兒臣想到一塊去了,那就請父皇給他安排一差事,讓他好好曆練一番,將來也能為您分憂!”
聽到蕭寒野這麼說,皇上也覺得在理,他緩緩看向寧王:“老二,不如你帶帶你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