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皇上威儀坐於龍椅上,文武百官一起行山呼之禮。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皇上朗聲道,隨後他開口問,“關於西海動亂一事,眾愛卿如何看?”
丞相沈荃啟稟道:“回陛下,現值冬日嚴寒,今年的冬比往年格外冷,西海地處西北邊疆,尚在冬月,卻已迎來數場大暴雪,老百姓房屋坍塌,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一些流民趁機煽動老百姓,是以引起動亂,微臣覺得朝廷要恩威並施,首先將鬧得最凶的流民當街斬殺,其次派官吏開倉放糧,老百姓吃飽了,自然就不會再行那誅九族之事!”
此話一出,底下的一些官員紛紛附和。
“恩威並施,寬嚴並濟,沈相所言在理!”
“如此一來,便可兵不血刃製止一場騷動,微臣附和。”
“依眾愛卿看,該派何人前去?”
“寧王曾去西海替陛下巡查過民情,深知那裏的地理和習俗,微臣覺得寧王再合適不過!”
“微臣附議,此事茲事體大,不容有失,處理好了朝可安,處理不好,勢必會引發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寧王熟門熟路再合適不過!”
這是寧王一黨的說辭。
寧王蕭景瑞都覺得勢在必得了,直接俯首道:“父皇放心,兒臣定會將此事妥善處置好!”
蕭一航暗戳戳咧了咧嘴。
這不就是白撿的功勞嘛!
開倉放糧,誰去誰得賢王之稱。
他從前隻是一閑散王爺,無一官職,沒上過朝,今日一上才知,朝堂簡直就是鬥心眼子的金字塔啊。
皇上未做言語,而是把目光流轉於始終未發一言的蕭寒野和蕭君安身上,最後定格在蕭君安身上,緩緩開口道:“安兒認為呢?”
蕭君安想了想,道:“啟稟父皇,兒臣並未有沈相等人想得如此樂觀,西海邊境這些年一直都有重兵防守,若隻是單純的流民聚眾鬧事,何至於鎮壓不住?”
皇上皺了皺眉,沉聲道:“這正是朕所擔心!”
雖然陰沉著一張俊臉,但他卻舒緩了舒緩疲乏的身子,明顯有一種安慰的舒心。
他的安兒所想與他不謀而合。
這才是未來帝王該有的慧眼。
蕭寒野突然開口:“東虞國世子離開了?”
禮部尚書徐明微愣,不解燕王此時提東虞國做甚,但還是俯首道:“回燕王,昨日已突回!”
蕭寒野繼續幽幽開口:“東虞國世子離開的這麼突然,該不會帶走了什麼不該帶走的東西吧?本王奉勸大家一句,不如趕緊回家瞅瞅。”
皇上看著蕭寒野戲謔的樣子不由不悅瞪了他一眼:“你丟了什麼直說?”
這混賬玩意兒,陰陽怪氣也不看場合!
“回父皇,兒臣丟了軍防圖!”
一聽到他如此說,老皇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隨手抄起禦案上一塊方硯準備砸下去,卻又聽他說。
“但!是假的!”
老皇上輕咳一聲,就勢收回手,放下了硯台。
“既然東虞國世子能盜走兒臣的軍防圖,兒臣想著,這段時日,二哥素來和他交往甚近,怕是也不無可能,所以兒臣才想著要提醒一下二哥,但又怕二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