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公子!”
楚南月和蘇汐同時驚悚高聲喊道,想第一時刻跑向楚子譽身旁,反被姚文虹冷喝一聲。
“潑醒他!”
他見過太多這種場景了,而且,楚子譽昨晚就已經被他打暈一次,他見慣不慣了。
“你還有沒有心?”蘇汐怒吼一聲。
蕭寒野揚手打算直接打飛獄卒,卻反被楚南月一手攥住,她暗暗對他使個眼色。
蕭寒野眯了眯鳳眸,得了,他果真是白擔心了,人家早就準備了後手,怪不得滿眼都是嫌棄呢。
他本來是派風川回來的,但最後卻又自己鬼使神差地回來了。
當然,楚南月並沒有真的嫌棄他。
最起碼,他為她爭取了時間,給了她接下來處理一切事的底氣。
她昨夜研究了一整夜才研究出的命憂丸,隻要服用便會給人呈現出一副頻臨死亡的表象。
但由於時間緊迫,並不能盡善盡美,比如,服用後尚需一炷香時辰才能發作。
原本這一切她是要和蕭一航配合下去的。
結果蕭一航無法抽身,所以,她隻能自己冒險行之。
她先借對姚文虹坦白之際,近距離接觸到楚子譽,然後再假借誆騙他們蕭寒野歸來,以雷霆之速將藥丸塞進了楚子譽口中。
可她沒想到蕭寒野真的回來了。
在烙鐵即將落在她後背那刻及時現身救下她,還為她爭取了一炷香時辰。
現在楚子譽病症已發作,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將他從大理寺救出,但最起碼不會再受到折磨了。
但這冷水之刑,他還是必須得承受。
隻有承受了這最後一刑,才會使姚文虹真的相信他不行了。
此事,她並未告知蘇汐,因為知道的人越少,風險便越少。
人真情流露出來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這不,蘇汐現在還在拚命阻撓獄卒。
最後,還是蕭寒野冷聲開了口:“潑不醒他,本王就帶他走,人是在你大理寺出的事,你難辭其咎!”
聽到此,蘇汐收了手。
一瓢混雜著鹽和辣椒的寒涼刺骨水直直潑在了楚子譽慘白的俊臉上,他卻毫無反應。
他早已陷入沉沉的深睡中,大腦暫時罷工了。
姚文虹的眉頭輕攏,咬牙道:“再潑!”
蕭寒野大手一揮,厲聲道:“夠了,立刻鬆綁,本王要帶他走!”
姚文虹一時被他的冷厲震懾住,咽了口唾沫,故作鎮定道:“刑訊審訊階段,犯人出點意外在所難免,燕王爺無權帶走他,微臣會派醫師前來給他醫治!”
語罷,他揚手道:“速派醫師來!”
蕭寒野冷聲拒絕道:“本王偏要帶他走,你以為你能阻擋的住?”
聲落,立刻湧來十幾名黑衣侍衛,無視獄卒的目瞪口呆,直接上手卸下刑凳上的楚子譽。
沒了鐵鏈的束縛,楚子譽的身子頓時軟綿綿往地上倒去。
侍衛小心翼翼將他放在擔架上,然後在蕭寒野身後站定。
姚文虹上前一步:“燕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劫獄,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嗎?”
蕭寒野搖頭,輕笑一聲:“巧了,本王正要進宮見父皇,姚大人不如一起?”
正中姚文虹下懷,楚子譽隻是傷重,他並無不妥,但蕭寒野就不一樣了,他先是臨陣脫逃,後又堂而皇之將罪犯從大理寺強硬帶走,這是在挑戰皇權,皇上定會狠狠處罰他。
最好收了他的兵權,再賞他五十大板,讓他在燕王府麵壁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