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婚事後,楚家人便立刻回家忙碌起來,誰知,剛踏入家門就被滿屋簷懸掛的大紅綢、窗帷上大大的喜字和一眾的嘈雜聲所震驚。
見主人歸來,鳳玉心闔上折扇過來:“啟稟燕王妃,燕王爺重金聘請了玉江樓的廚子前來為大公子的婚宴掌廚。”
楚南月嗅著滿院內濃鬱的香氣,下意識地環視一圈院內,最後把目光落在院內的樓梯上:“有勞王爺和鳳老板了!”
何人不知玉江樓乃京城第一酒樓,能夠請到玉江樓的廚子前來掌勺,真真是既靠權力又靠財力。
當然,她知道這是對別人,對蕭寒野來說,隻需他的一聲吩咐罷了,因為玉江樓本就是他的產業,所以她也隻是幹巴巴回了一句。
楚子譽則是俯首道:“燕王爺不來嗎?”
他並不想借燕王的聲勢來增加他今日婚禮的浩蕩,他隻是單純覺得他身為妹妹的未婚夫婿,當來。
“自然來,愛妃在此,本王如何不來?”
說話的不是燕王,又是何人?
楚南月對他視而不見,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畢竟是她唯一大哥成親的大喜日子,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所以,他建設好了自己,但這會兒楚南月舉頭望天空的神情是幾個意思?
蕭寒野素來霸道強勢慣了,能為楚南月屢次三番退步已是不易,正要抬腳離去,低頭瞟見她脖頸處的粉痕,心頭一軟。
罷了,他跟自己的女人計較什麼?
突然,他將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不知那日的兩次,會不會讓她一舉得子?他聽說隻要女人生了孩子,就會對夫君死心塌地,那他豈不是就會父憑子貴?
“你做什麼?”楚南月“啪”一巴掌打去他撫摸她腹部的手,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真是不分場合獸欲大發的畜生!
蕭寒野訕訕收回手,他也不知道怎麼想著想著就真的摸了上,所以,輕咳一聲,故作鎮定道:“呈上來!”
江炎立刻雙手奉上:“大公子,這是您的喜服,長平郡主的喜服,冷九已快馬加鞭送去!”
楚子譽眼睛一亮,打開盒子,裏麵頭麵喜服俱全,而且做工非常精致,絲毫沒有因為時間倉促而有一絲瑕疵。
“此次婚禮多謝燕王籌備,子譽銘記於心!”
“石頭,快帶大哥去換上!”
楚南月也是眼睛一亮,瞧著紅豔豔的喜服,竟覺得那日的蹂躪也沒那般不堪了,她抬眸望了一眼燕王,身體莫名流過一股奇異的電流。
與此同時,鎮遠侯府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懸掛紅綢的、燈籠的......
“快,去攬月閣,買最好最貴的喜服來,用跑的!”
“快,將我當年的嫁妝抬出來,然後再加上一倍的量都裝箱擺好!”
“快,帶汐兒去梳妝打扮......”
說著說著,鎮遠侯夫人竟哽咽起來,今日過後,她的汐兒就是別人家的了。
“娘,您別哭了,楚家離咱們府又不遠,我可以天天回來看娘的。”
蘇汐安慰她。
“傻丫頭,燕王妃就那麼一說,你還真當真了,嫁出去了可不比自家裏,做一切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不可任性,要照顧好夫君,還要和燕王妃搞好關係,什麼事都要有商有量的,還要母憑子貴,盡快生個孩子,知道嗎?”
鎮遠侯夫人事無巨細,一一交代。
“夫人,咱們汐兒不必如此委曲求全的,若是盡力了還是得不到尊重,那便和離回來,連帶著外孫兒一起帶回來,咱們養著就是了,我看誰敢說一個不字!”鎮遠侯不讚成道。
笑話,楚昭明的兒子敢欺負他家汐兒,他一腳踢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