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野見蕭一航一腳踏進來便跑到楚南月眼前跟個哈巴狗似的,怒火就忍不住“蹭蹭”往外冒。
“與你四嫂保持三步開外,否則,本王打斷你的狗腿。”
蕭一航不退反揚眉回道:“四哥別這麼小氣嘛,咱都是一家人,我與四嫂有重要話要說。”
楚南月也興致不高,她懨懨一聲:“七弟,若不是緊要的話就改日再說,有勞你帶領護城軍幫忙找一下我大哥吧。”
蕭一航臉上的笑容更盛:“這不巧了嗎?”
聽到他如此說,蕭寒野這才抬起眸子細細打量他一番,衣衫淩亂、麵色狼藉卻是神采飛揚,不確定開口道:“你這是誤打誤撞救了楚子譽?”
蕭一航微微鎖眉:“大公子抱著煙雨樓的香香姑娘睡得不亦樂乎,我咋能打攪人家呢?”
楚南月眼睛一亮,立刻道:“這是方才的事兒?”
蕭一航點頭道:“就剛剛,我特意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走,快帶我去!”
楚南月迫不及待朝外飛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過於激動還是身子本就發軟,踉蹌一下堪堪落地,蕭寒野眼疾手快一把攙扶住她,警惕道:“阿月,事有蹊蹺。”
楚南月冷靜下來,點頭道:“煙雨樓?香香?確實有蹊蹺,但我必須得去看看,萬一真是大哥呢。”
蕭寒野寵溺回道:“自是要看的,但你不得遠離我身旁。”
楚南月立刻點頭應道:“好,咱們快去吧。”
話說楚子譽這邊,楚昭裕給他吞服下過量的媚兒就攜他去了煙雨樓。
他不是不信他乃他的兒子嗎?
那麼他就給他重現當年他強迫楚昭明白月光之情景。
等到達煙雨樓之際,楚子譽已是渾身濕透、欲罷不能、搖搖欲墜,他半敞著衣襟,猩紅著雙眸,一掌打去欲對他上下其手的美人。
“滾!不要碰我!”
“楚昭裕,你這個人渣、斯文敗類、變態、陰溝裏的臭蟲,有本事一刀殺了我!”
此時,他再也沒有讀書人的溫文爾雅,用著粗言鄙語惡罵著楚昭裕。
望著眼前穿著薄紗的窈窕美人,他大口喘著粗氣。
心裏是有多麼厭惡,身體就有多麼需要。
美人潸潸落淚,楚楚可憐道:“......大公子,不記得奴家了嗎?奴家可是甘心為您赴死的香香啊,難道您一點都不記得奴家了嗎?奴家好傷心啊......嗚嗚......”
香香一邊說著,一邊緩緩上前。
她纖纖素手輕輕環上他裸、露的胸膛,一寸寸劃過他滾、燙的肌膚......
楚子譽隻覺要發瘋,他用盡全部力氣隱忍住身子的躁、動,再次一掌將她打去。
他本就乃文弱書生加之服用了過量的媚兒,掌風毫無震懾力不說,甚至連胸前不安、分的小手都打不掉。
他瘋了。
“香香?那件事本就乃你先置阿洵於不義的......我並無過錯......走開!”
“我有妻子!”
“我愛她!”
“我愛汐兒!”
......
陷入癲狂的楚子譽一遍遍呢喃自語,他反複提醒自己絕不可以背叛他此時正懷著身孕的妻子。
楚昭裕看著腫脹不堪的楚子譽幽幽一笑,他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譽兒,當年我就是這般強要了你母親那個蠢女人,哈哈哈,可笑她連睡自己的男人都分不清,竟然拋棄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改投入楚昭明懷中,楚昭明那個傻子直接喜當爹,哈哈哈,你說為父是不是很聰明?
楚昭明占了原本屬於為父的一切榮耀,那麼他就別想好過,他一輩子都要活在憋屈中,有口難言,不過話說回來,若是無老子這一釜底抽薪,他那個大老憨還娶不到自己的白月光呢,所以,即便老子給他戴了綠帽子,反過來,他還應該感激老子。
嘖嘖嘖,但是他把譽兒教的一點都不好,自詡的正派、過分的迂腐、愚忠愚孝,所以,為父今日就給你上一課,你乃我楚昭裕的兒子,就不該按照他賦予你的人生軌跡過活。”
“閉嘴......你這個敗類......你說的,我踏馬一個字都不信......我父親乃楚昭明......一身正氣、忠君愛國、無愧於天地的楚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