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菊的疼他可以忍,但這會兒......他頭一次在他的阿月麵前難堪的想要找個地洞一頭紮進去。
楚南月不明所以,反而握住他的手認真道:“阿野,咱們是夫妻,你受傷動彈不得,照顧你乃我理所應當本分,你不必介懷的。”
蕭寒野麵頰緋紅,就連耳垂都是一片殷紅,他緊咬嘴唇道:“出-去!”
楚南月瞬間染紅了眼眶,蕭寒野竟然凶她,她有些委屈,但想了想,她有什麼好委屈的,蕭寒野為了她不但失了軍權,就連眼睛都自己挖了出來,如此滅頂的顛覆,還不讓人家發發脾氣了,所以她吸了吸鼻子,若無其事道:“既然飽了,那咱就不吃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等會兒還會發燒,我去準備灌腸工作。”
鑒於昨天吞服藥物的無效,此次楚南月決定直接給他灌腸,一來節省藥物,二來也避免他吞食過量的藥物。
蕭寒野本來就難受的不行,又聽她說還要灌腸,當場就爆了:“不灌,吃藥!”
大底是楚南月的藥管事,又或許是剛喝了雞湯恢複了些許力氣,又或許隻是單純的極為抗拒灌腸這一非人行為,總之,他現在說話也不氣喘籲籲了,甚至還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楚南月自是明白,是個人就抗拒灌腸,但那不是效果快嗎?畢竟相當於半輸液了,所以她鬆口道:“可以先服藥,但沒效果還是得灌!”
完後,看見蕭寒野一臉的便秘色,又斬釘截鐵道:“這次我一定會小心又小心的,絕對不會再弄傷你!”
本來她的技術是十分高的,可昨夜她本就身子虛脫的厲害,加之又擔心,所以就不小心弄傷了他,對此,她確實很抱歉。
蕭寒野一聽又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自己媳婦捅了後菊,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現下竟還要反複拿此說事,關鍵他還不舍得對楚南月發脾氣,所以攥了攥拳,就費力轉過身子去,不想再搭理她:“絕對不灌!”
寧死不灌!
“哇哇哇......哇哇哇......”這時,孩子突然哭了起來。
楚南月轉身去看孩子,隻見兒子正撲騰著兩條小胳膊嚎啕大哭,她這心一下子就軟了,趕緊放下碗,將兒子抱了起來。
“大寶貝,怎麼了啊?是不是尿了不舒服了啊?乖乖,娘親看看哦。”
她一邊柔聲哄著,一邊拿手探了探,待發現一片幹爽後,又轉過來看兒子,隻見此時兒子正軲轆轉著眼睛對她笑。
“哈!你這個小滑頭,這麼小就知道逗娘親了,哼,簡直和你爹爹一樣可惡!”語罷,她伸手點了點他的小鼻子,佯裝氣惱道,“我說他那生悶氣的爹爹要不要看看自己的兒子和閨女?”
她知道蕭寒野此時正在全身心抗拒灌腸,都這麼一大把歲數了還諱疾忌醫,真是幼稚的很。
當她多想灌似的,那不是別無他法嗎?
某人一聽到兒子和閨女,身子猛地一顫,當即又轉了過來,因著幅度太大,生生牽扯到傷口,沒忍住發出一道“嘶”聲。
楚南月轉眸望去,隻見他大腿處的紗布又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