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看著臉色殷紅,額頭滾燙的蕭寒野,心中不由一驚,怎麼才不過三日,竟憔悴成這副模樣。
“快將他放到榻上。”她也沒再矯情,直接就引人進了客房,同時吩咐絲竹取來自己的藥箱。
冷九和江炎二人小心翼翼放下他們王爺,楚南月則是快速打開藥箱,開始檢查他的眼睛和病情,很明顯,蕭寒野的眼疾複發已感染,適才會高燒不退。
她迅速塞入他口中兩粒抵生素,然後一邊為他細細處理傷口,一邊厲聲斥責道:“你們真是胡鬧,就這般任由他高燒兩日而不來找我?”
慕容秋眸子一眨不眨緊盯著蕭寒野,她自是也非常擔心,但同時更憤怒:“本來他的眼疾已經好了,若非你那一大盆冷水澆下,他又怎會如此?”
“他出軌在先,你知三當三,還是我的不是了?”楚南月言辭犀利回道,隨即,她便冷聲道,“冷九、江炎二人留下,其餘人都出去!”
慕容秋生怕她會再對蕭寒野做什麼,說什麼也不肯出去,但胳膊拗不過大腿,她不出去,楚南月就不為蕭寒野醫治!
說到底,楚南月根本就沒有她愛蕭寒野。
往往愛得深的那個總是先讓步。
所以,她為了他的命而不得不做出退讓。
“將他剝光!”望著眼角不斷溢出血水來的蕭寒野,楚南月沉聲道。
他的眼睛真的非常奇怪,按理來說,這傷口早就該長好了,卻是始終都未好,但因為這兩個月以來,他們幾乎形影不離,每天夜裏,她都會給他按時塗抹傷藥外加按摩,所以即便雖然沒長好,卻也是從未犯過,故而她未做它想,隻當他體質特殊。
但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蕭寒野的體質確實特殊,比如他身體的耐藥性,身子傷口恢複的速度比尋常人快......但所有的這些都是優於尋常人的......卻唯獨眼睛......
她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當初老皇帝對他做了什麼?
雖然他的眼睛乃他自己所挖,但若是老皇帝想趁機對他做什麼,還是輕而易舉的,畢竟他是權力至上的皇上......
卻又不合理,畢竟老皇帝若想要他的命那簡直是易如反掌,不至於多此一舉,但實在太過蹊蹺了。
所以,她不得不細細為他檢查一番。
若是根源不除,那也隻是治標不治本,他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掉。
“王妃......您想泄憤,還是等王爺好了吧,此刻他這般虛弱......會要了他的命的!”冷九見楚南月非常“禽獸”地一點一寸覬覦著他家王爺絕世的身子,忍不住嘴角抽動。
江炎也求情道:“待王爺好後,屬下定勸服王爺向您賠禮道歉......請饒他一命吧!”
楚南月剛翹著蘭花指一臉嫌棄地檢查完小寒寒,然後猛地一擲:“你們行,你們來!”
語罷,她便執起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對著蕭寒野的腦袋就快準狠地紮了下去,看得冷九和江炎那是止不住的嘴角抽動。
然,二人也不敢遲疑,迅速拿毛巾蓋住某處,卻又同時都在心裏忍不住暗暗比較了一番。
這一比,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要不然他們王爺瞎了都能讓人家慕容小姐如此傾心以待,除了絕世容顏外,這也是本錢啊。
他們王爺攀了高枝,做了渣男,但他們還是希望他們王妃可以寬恕他一次,畢竟,在他們心中早就隻認定了楚南月這一個王妃。
就是如今這個王妃有些狠,瞧把他們王爺紮成了刺蝟頭,這還不止,她還“狠辣”地撚動著手下的銀針,使得即便昏迷的他們王爺都不由得溢出聲來。
在銀針的刺激下,蕭寒野緩緩睜開了眸子,感受著身邊熟悉的氣息,他嗓音嘶啞道:“阿月......阿月,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