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床榻上,楚南月終於幽幽轉醒,一睜眼就望見了胡子拉碴、異常憔悴的蕭寒野,她剛想抬手去摸摸他,結果就見他抿著唇朝她壓了過來。
望著他那呼之欲進的薄唇,楚南月有些懵逼,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一邊趕緊捂住嘴巴,一邊震驚道:“好你個狗男人,還沒完沒了了是吧?我痛死了,渾身都痛,都快要死了......嗚嗚......起開!”
她想直接一大力如來神掌拍走狗男人,哪知一抬手才發現手竟是又酸又乏力。
還有背、腚、腿......反正哪哪兒都是又酸又痛又乏力!
此刻,她腦袋暈乎的厲害,完全斷了片,所以說,她到底是怎麼和狗男人一發不可收拾的?
還有現在,狗男人都玩得這麼花了嗎?
竟都完全不避嫌了嗎?
蕭一航和秦棋可都杵在他後麵呢。
瞧瞧後麵那兩貨滿眼的星光燦爛。
呸,想屁吃!
想直觀她的肉蒲,倒不如他們二人直接來一場實戰更為現實!
這仨貨可真是刷新她的五官!
而她的孟浪之言同樣也刷新了一同守著的蕭一航和秦棋五官。
二人均是目瞪口呆。
好好的夫妻相濡以沫感人一事怎麼就突然變了味兒?
他們四嫂這是連發瘟疫,都不忘夫妻那點兒事?
話說那事兒真的那般令人流連忘返嗎?
一定是這樣的。
弄得他們二人真的有些蠢蠢欲動了......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眸中看到了滿滿的求知......
秦棋趕緊轉過臉去,尷尬地輕咳一聲:“燕王妃,您都已經昏迷三日了,謝天謝地,您終於醒了!”
蕭一航也生硬道:“呃......四嫂,你醒了......”
楚南月望著頭轉到一旁咳嗽的蕭寒野,更是蒙圈了:“我昏迷......”
蕭一航道:“對呀,四嫂,你感染了瘟疫,已昏迷三日,這幾日一直都是四哥衣不解帶照顧你的,怕你抓破皰疹,又舍不得叫人捆你,他就一直拿自己的手按著你,並且給你呼呼,怕我們觸碰到你的臉,還頓頓以嘴為你渡藥,他都連續好幾天未休息了,現在你醒了,四哥總算是能鬆口氣了。”
語罷,他還重重拍了一掌他四哥,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對吧?四哥!”
他四哥嗆到了,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蕭寒野方才是要喂楚南月湯藥的,誰知楚南月突然醒了不說,而且還狂飆車技,他一個沒嘍住,嗓子一滑,就將原本要喂給她的藥盡數吞入了自己腹中。
因著猛然的吞咽,他被嗆到,說不出話來,怕噴楚南月一臉,隻能扭到一旁咳嗽。
“呃......”楚南月想起來了,她確實是感染了瘟疫,這幾日她纏綿病榻,是蕭寒野一直在照顧她,她麵頰迅速爬過一抹尷尬,隨即便滿眼歉意地抬眸望向蕭寒野:“阿野,原來你是在以這種方式喂我藥啊?”
瞧瞧他這一副眼窩凹陷、眼底淤青的憔悴樣子,這得是熬了幾日啊,心疼死她了。
枉她方才還滿腦子芒果色,真是不應該啊。
蕭寒野也心疼她,尤其見這副臉色泛白的虛弱樣子就更是心疼了,他止住咳嗽,轉過來緊緊握著她的手,聲音沙啞的不像話:“阿月,可還有哪裏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