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方姨聽出了那句的陰陽怪氣,知道阮小姐可能還在為少爺這幾天不來八號公館置氣,連忙為薄梟解釋著。“少爺,隻會關心阮小姐。”
她看著薄梟那雙漠然的眼睛,淺淺的笑了笑。
男人的拿著筷子的手心出了一些汗,表麵還強撐著鎮定。
“薄少,今天不用去集團嗎?”
奇怪,這個時候平時他估計已經到集團了,今天怎麼沒有去集團,李淮安也沒有過來。
“今天休假。”
“你不是說在院子裏種了一棵葡萄樹嗎?”
正在掰油條的雙手頓住了。“那我待會和你一起去看看。”
心裏五味雜陳,他也會記得她無意中說的一句話嗎?當時她種下那棵葡萄樹的時候,想著如果她不是薄梟的情人。
她就可以把親手種下的葡萄樹拍下來,發給薑思思,告訴她明年就可以來她家吃葡萄了。
可她隻是靜靜的站在葡萄樹旁,賣葡萄樹的老板說,明年葡萄樹的樹藤就會往上爬,到時候會長滿了葡萄。
也不知道這是酸的還是甜的。
現在她的處境,日常都沒有辦法和任何人述說,一切都隻能自己承受。
吃過早飯以後,他們走出房子,穿過走廊通往花園的路,在花園的拱形門前,一顆正在努力向上攀岩的葡萄樹,交錯的爬著。
薄梟遠遠的就看到了。
他雙手插兜,隨意慵懶的站在阮卿的旁邊,目光正在注視這那棵生命力頑強的葡萄樹。
“這棵葡萄樹種了多久了?”
“一星期了。”
他的目光順著葡萄藤不知道在數著什麼,頭不停的點了又點,斑駁錯落的光影照在他那張如刀削般的臉龐。
忽的,
走了過去,雙手已經從兜裏拿了出來,在第十張葉子的那尾部掰掉長出來的新芽,“第二根枝條再長到七到八片葉子的時候,再掰掉新長出的芽。”
他站在那裏不停的說著像是一個已經種了很多年葡萄的人,他轉過身,看著眼神呆滯的阮卿。“還有十天就要施肥了,到時候我回來和你一起施肥,這裏還要搭一個架子,明天我讓李淮安拿一些樹枝來。”
“怎麼傻站著不說話?”
回神,“薄少還會種葡萄樹?”
“會一點。”
他哪裏種過葡萄樹,不過是昨天晚飯的時候聽到她種了一顆葡萄樹,連夜在網上搜的攻略如何種葡萄樹。
“這可不像是隻會一點。”
“沒辦法優秀的人做什麼都優秀。”
剛種下的葡萄樹還不是很高,他的身高比葡萄樹高很多,他俯下身體把葡萄樹的頂部放好。
她看到的是平時看起來與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麵前細心的照料葡萄樹的側臉,美得不可方物。
阮卿啞口無言,確實優秀的人做什麼事都優秀,她本來還在想著去哪裏弄樹枝搭個架子,讓葡萄藤順著枝條往上攀爬。
這附近也沒有樹枝,她也不會開車,想著在網上買了送過來再搭棚。
薄梟一回來就把這些都給解決了,還知道什麼時候要掰新芽和施肥,辦事效率很快。
她木訥的看著他的後背,在心中萌生了一種,如果她不是他的情人那該多好,如果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