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上出現了糾結。
“正陽。”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爸。”
轉過身就看到了周仁宗拄著拐杖走了進來,一瘸一拐的十分的艱難,他連忙的走過去扶住。
“爸,你有什麼事,把我叫過去就好了,您腿不方便。”
“正陽,你確定好要回京都開漫畫工作室了嗎?我們雖然有意要回京都那裏發展,可是...”
“爸,我決定好了。”
周仁宗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拍了拍周正陽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囑咐道:“你要小心,薄家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你父親的腿......。”
眼神注視著前麵,咬緊牙關,握在拐杖上的手不停的顫抖,眸中有無限的悔恨。
半晌又轉頭。“正陽,父親對不起你,當時讓你沒讓你去學自己喜歡的專業。”
他看著原本陽光愛笑的孩子,現在變成了鬱鬱寡歡,有一段的時間都不願意和人說話,實在是讓人擔心。
“正陽,是爸對不起你啊。”
聞聲,英俊的臉上垂下眼,眉宇間染上了絲絲的傷感。“爸,是我當時太任性了,隻顧自己的私心,絲毫不顧周家的安危。”
骨節分明的雙手輕輕的搭在了那條假肢,心疼的問:“爸,還疼嗎?”
周仁宗搖搖頭,“時間太久了,身體上已經感受不到疼了,可心裏的恨還沒有消下去。”
“正陽,你摸摸這隻腿,夏天的時候長痱子,冬天的時候起凍瘡。如果不是薄家,我現在還能和你一起去打籃球。”
他的眼睛暗了暗:“爸,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周仁宗沒正眼看他,低著頭看自己的腿。“是薄家欺人太甚,正陽,我恨薄家,你一定要幫爸報仇,爸現在腿腳不方便了,隻能靠你了。”
看到父親不願意再提及以前的事,可提起薄家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薄家到底當年對周家做了什麼,為什麼周家要舉家搬遷來海城。
“爸,你放心吧。”
這次他回京都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
阮卿一畫上漫畫就忘記了時間,除了下樓吃個午飯,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裏畫漫畫。
不知怎麼回事,她突然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孩子,這是她記憶中的她自從他去了國外以後,就像失聯了一樣,再也沒有他的任何一個消息。
她輕輕的用著鉛筆在紙上“沙沙”的畫著,不一會兒,清晰的輪廓就出來了,他有著一雙迷人的桃花眼。
“卿兒,你不要難過,等我成為一名優秀的腦科醫生,這樣就有辦法讓你的姐姐醒過來了。”
這是他出國前對她說的話,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她和薑思思打電話發短信給他,他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的音訊。
他的家人都在海城,可他從小就在京都,所以一直到高中都在京都上。
正畫著的時候。
樓下一張布滿陰霾的臉走進了八號公館。
“少爺回來了。”
他淡淡的點點頭。“她呢?”
“阮小姐在樓上呢。”
語落,就看到男人踏出修長的雙腿上了樓,真是的明明很關心阮小姐,為什麼還要假裝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