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的手段,周家是領悟過了。
“聽聞薄家做事是不講道理的,他們想讓誰在京都待不下去,誰就在京都待不下去,十年前薄家就是這樣對周家的。”
李助理低著頭彎著腰說道。
聞言。
站在窗前的周正陽想到了他的父親那雙腿,微微的握緊拳頭。
彎著腰的李特助看到那雙微微握緊的拳頭,嘴角露出了一絲滲人的微笑。
“你去打探一下現在薑氏的情況。”
“薑氏現在已經閉門歇業了,薑董事長已經被檢察院帶走了,少爺,允許我說一句話,現在還不是和薄家正麵剛的時候,沒有必要為了薑氏和薄家正麵起衝突。”
怕周正陽不聽勸,李特助又添了一句。“是先生特意囑咐轉達您的,他非常的擔心你意氣用事。”
“放心,我會謹慎斟酌的,薑董事長在裏麵要是有什麼情況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
阮卿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怎麼辦?
怎樣才可以救薑氏?
“哢嚓。”
臥室的門被打開了,她緊張的閉上了雙眼,她知道是薄梟進來了。
薄梟走進了房間,看到床上的女人緊閉著的雙眼,眼珠還在眼皮底下不停的轉動。
他輕嗬了一聲,走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沒有關掉,裏麵的水聲不停的往外傳出來,吵得她怎麼都睡不著。
他現在一想到要和薄梟身體接觸,心裏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厭惡感。
也許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太暴戾了。
又或許是他說的那句話,她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以前哪怕是她知道他會有很多的女人,身體上也沒有這麼的反感他的接觸,甚至是有點迷戀。
現在是一看到就渾身的不舒服。
不一會兒,薄梟就裹著浴袍出來了。
床上的女人已經換上了秋天的睡衣睡褲。
剛躺到床上的男人轉身就看到了穿著粉色睡衣睡褲的女人,不禁皺起了眉。
“咳咳。”
“咳咳。”
阮卿咳了兩聲。
下一秒,一張寬厚的手蓋在了她的額頭上。
真發燒了。
剛才不好好好的嗎?
她剛想說些什麼,蓋在她額頭上的手消失了,緊接著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往樓下走,直到沒有聽到別的聲音,她才探出頭。
深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為了不讓他碰她,她在炎熱的夏天穿上了秋天的睡衣,還用暖寶寶把自己捂在被子裏,讓身體燙起來,營造一種發燒的錯覺,好逃過和他的親密接觸。
正當她以為薄梟走出房間不會再回來的時候。
她剛把被子都給踢開。
又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往樓上走賴,沒辦法,她隻得又把被子給捂住了。
下一秒,被子被拉開。
她被人扶起。“張開嘴巴,吃點退燒藥。”
怎麼回事,這會溫情男子又上線了?
她嘟著嘴巴,有氣無力的推開了那雙手。“我不要吃藥。”
那兩顆退燒藥落在了地上。
薄梟一愣,“怎麼生病了還變回小孩子了。”
阮卿極力的尋找一個能擋住臉的位置,她怕拙劣的演技會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