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很久,又給了李淮安發了一條消息。
【李助理,薄少那邊願意見我一麵嗎?】
李淮安看了一眼手機,又抬頭看著正坐在書桌前的薄梟。
“薄少,集團近期的事情都彙報完畢了,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他頓了一下,欲言又止,再想怎麼開口會比較好。
“對了...”
“......”
薄梟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抬起了頭。
李淮安在內心裏做了很大的掙紮,決定要說出口。“阮小姐,她說想見你一麵。”
坐在書桌前的男人眼睫微顫,終於想起聯係他了。“我給你說的在暗中照顧她的事,怎麼樣了?”
“阮小姐那邊沒有什麼需要的,薑小姐在能幫助她的情況下都幫她了,她現在就是想見你一麵。”
薄梟思考了一會。
“先別回她消息。”
這不禮貌的事情讓他來做?以後要是和好了,遭殃的還是他。
算了。
他就是一個大冤種。
書房裏又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寂靜,薄梟已經在老宅待了一個多星期了,每天起來先去看一眼薄老爺子,薄老爺子要休息的時候又回來,一個人悶在書房裏。
除了處理集團的事情以外,更多的是自己看書。
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呀。
雖說現在集團內部沒出現什麼問題,可是很多事情都是要梟哥來拿定主意的。
“梟哥,我們還要在老宅多久。”
“很快就結束了。”
“......”
這種回答相當於沒有回答。
等不到李淮安回信的阮卿,隻能坐在一旁幹著急。
她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也沒有什麼心思畫漫畫了,如果周正陽不是為她來京都開漫畫工作室,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想著想著,內心的愧疚感侵襲了全身,讓她特別的自責。
風不停的從窗戶吹進了客廳,又吹進了她的心裏,與她的血液交融在一起,全身都涼的沒有一點的溫度。
她手上拿著手機反複的翻來翻去。
不知道能幹什麼。
積壓在心裏的情緒急需找一個出口。
可又不知道可以聯係誰。
薑思思現在慢慢的從薑伯父接手掌管薑氏,也很忙,雖說有什麼需要可以找她,但是薑思思已經幫她幫得夠多了。
方姨還在八號公館待著,但是她也見不到薄梟。
對。
方姨。
她想起了什麼,撥通了方姨的電話。
方姨一看到是阮卿打電話開心得不行,老年人最是怕孤單,特別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有人陪伴以後,那種熱鬧過後的寂靜最讓人難受。
“孩子,最近還好嗎?”
方姨現在也學會看新聞了,阮卿發生的事情她也有了一點的了解,還時不時的給她發微信安慰她。
孩子。
聽到這聲稱呼,鼻子酸得不行,淚失禁的她在電話那邊憋了好長的時間才漸漸的開口。
“方姨,我還好,你呢,最近身體還好嗎?”
她每天都去薄氏堵薄梟,沒有和方姨聊得太多,不過方姨隔三差五發過來的關心的消息,她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