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昌並不是很清楚自己被刻意安排去掌舵的原因,他也注定會挨打。帶著疼痛委屈和不解膽怯地看著橘千代和中寺山島。
“這位女士,我們不用這樣吧……”橘千代忐忑地看著中寺山島腰間的武士刀。想起來在斐溫身上吸取的教訓,對付一個人要從他的人種風俗和喜好下手。
橘千代對著麵前這個大和女人深深鞠了一躬,她對這個看起來就沒什麼腦子的粗暴女人沒什麼好感,盡管她麵容姣好。“出現事故的話,我們給你們賠錢就好了,絕無冒犯聖敦商會的意思。”
中寺山島臉上的猙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了一大半,應該是很受用。“我記住你了,都綁起來,先帶回去審問,你最好老實一點。”中寺山島帶著自己的人占領了西塔號,西塔號的原成員被趕到船尾蹲著。
“嘖…嘶…我能不能解釋一下?其實我們……”“我相信刀放在脖子上說出來的話更加可靠準確。”橘千代碰瓷的目的是達到了,但是她失算了。沒想到特意挑選了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美麗女性碰瓷,對方第一反應就是要使用火銃。
“該死,該死啊!難道要我正大光明的去找聖敦商會的人打聽她的性格,前腳打聽完後腳沃斯特就要成廢墟了,真是個棘手的家夥。”
一想到自己在上個月,在啤酒館請那些家夥喝酒。含辛茹苦老食芭蕉地搜集聖敦商會的情報:具體船隻的名字,出海規律時間,船隻人員名單,什麼什麼之類的精心密謀計劃。結果被蠻力撞破的結果就有種無名的火氣和挫敗感。
同樣抱著頭的鄭旭昌的悄悄話打斷了橘千代的自怨自艾,“你為什麼打我!”看得出來他帶著不小火氣。
“你看見她那把獵槍了嗎,你不讓我打的話,就是她來打你了。”說實話,橘千代抽這幾下挺爽的,她對鄭旭昌不爽好久了。
“先生,你可以解答一下我們要被帶到哪裏去嗎?”橘千代對著不遠處看押自己的人問道。“帶到聖敦的總舵,然後我們哼哼——好好商量一下關於賠償的事情。”“哈……這個”
“啐,我上船前就說出海不要帶女人,還他媽是個什麼都不懂卻做船長的女人。要不是譚先生給的錢太多了!”大副朝著橘千代身邊吐了一口,
“哈,你這個雜…我說你啊,你最好把你的偏見到此為止啊,別忘了船上還有另一個女魔頭呢。”
“嘀嘀咕咕的叫喚什麼呢!”看守走過來一腳踢翻了喋喋不休的大副。
隨著船體傾斜,眾人被嘈雜的聲浪和歡呼吞沒。“歡迎山島小姐……”之類雲雲還是什麼的……
應該是到達聖敦商會的總舵了,好奇的水手們有意無意地抬起頭打量著這座屹立在碼頭上的巨擘,隨後所有探頭的人都挨了打,聖敦商會的人並不願意被看見總舵的內況。“下船!”
眾人前後左右都被聖敦商會的人包圍著,在推搡和毆打中被押向總舵更深處。
“小島,這些人是什麼情況?”沉悶的女聲傳來,橘千代抬頭看去。一個胖胖的女人穿著厚重的皮襖坐在龐大的鯊魚頭骨改造而成的座椅上,我猜襖子也是鯊魚皮的,熏死了。
“我想您應該就是龐暖女士了。”無人理會橘千代。
“龐龐——”凶惡的中島一改生人勿近的態度,鑽進龐暖女士的懷裏。
唉,生活真是充斥著驚恐和驚喜。本來還想以碰瓷為由接近聖敦商會的人,這下直接一步到位直接見到老板了。
“我在歸港途中被他們襲擊了。”中島冷冰冰開口道。橘千代全身的寒毛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炸了起來,趕忙開口。
“中島小姐,請聽我解釋啊。我們是沃斯特劇場的海上劇船,這次事故完全是我旁邊的這個小子偷偷碰了舵才發生的,船上的大副水手都是從碼頭沒活幹的人裏麵挑選的。我們本次出海的主要意向是在海上做一下宣傳,為劇場招攬人氣,對於貴司的一切損失我們都會補償,隻是我們希望可以延緩一下支付期限,”在死亡威脅下橘千代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她相信聖敦商會的人去隨便給大海喂喂魚可不需要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