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萊多先生,我們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對遠方不明船隻發起炮火警告了,並沒有擊中他們的船體!”一位女子收起了長筒望遠鏡及時地彙報道。“很好,堅守這片土地!我以海神之名祈禱他們不是來侵襲我們海岸的敵人!”
此刻,西塔號正朝著不遠處的海岸急速駛行,遭到襲擊的秦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對,“桅杆和船艙附近的水手們。收起炮口擋板,把船帆與旗幟換成全白色的,咱們也許是被判斷為海盜了!”
聽到此話的橘千代打了個激靈,自己不正是扯著漁船大旗的海盜嗎……算了,反正出航迄今為止也沒做過一次海盜。“要我說聖敦商會在本地為非作歹橫行霸道,和海盜也就差不了多少了其實……”
“塔萊多先生,他們更換了自己的船帆,看來他們不是我們的敵人!”那名女子喜出望外地彙報道。
“很好,停止開火。”塔萊多沒有下達下一步命令,他很明智,也很聰慧。雖然他們還沒有經曆過諸如:海盜假意表示自己沒有敵意後,再靠近進行近程交火的事件。
但是所有能讓自己管控的海域受到侵害的可能性,已經在塔萊多的無數個噩夢中演練到數不清有多少次了,他們飽受戰火侵蝕,並且苦不堪言。
“勞拉船長,似乎更換旗幟船帆的方法是有效的,對方停止了攻擊,你看,他們現在都圍在海灘前等待著咱們的到來!”水手高聲叫嚷著。
草率地擰幹了自己濕透的衣服,橘千代按壓著青筋暴起的太陽穴,“好……很好……繼續前進,我們需要補給,到岸就是天堂!”
西塔號從第二城區的下城區外灘林立停靠的船隻縫隙中鑽了進去,並且躋身於他們的行列,放下繩梯,橘千代喜氣洋洋迫不及待地衝下去高呼,她太久沒洗澡了,“旅館,請安排旅館給我們,朋友!”
“咚!”是頭蓋骨與木鐵相撞的沉悶聲音,橘千代的額前頂著一把火銃,“你們的船隻是做什麼的,船隻證件有沒有,我看見你們擁有火炮了,你們來我們這裏有著什麼目的!”
從半個月前出海之後,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被致命武器抵住要害了,三次四次,還是五次?不由自主地舉起雙手,橘千代老實地退回到了人群最後方,揉了揉頭說道:“斯瓦拉傑,回去告訴老譚,老娘不幹了,出個海遠洋光受氣了,什麼都沒得到,當然啊,如果咱們還能回去的話。”
秦風雙手背頭地走了出來:“我可以放下雙手嗎?”在得到為首男人的點頭示意後,秦風放下了雙手,深呼吸了一口氣回答道。
“朋友,我們來自第三城邦的下城區海域最外沿,聖敦商會。此次出航的目的是捕魚以及與貴邦的某個港口談一筆生意,至於是哪個港口我隻能透露給你一個人。我們此次航行遭遇了海盜襲擊,損失慘重,船醫大副全部陣亡。”
說罷秦風指了指西塔號船身被修補的窟窿,“另一艘船已經被擊毀,這艘船的供給不足以我們順利到達目的地。”大肆費水的橘千代不自然地看向了天空。“所以我們不得不臨時停靠,給諸位帶來麻煩的話煩請多擔待,我們會支付相關酬勞的……可以把槍放下了嗎朋友?”
塔萊多半信半疑挑著眉頭,隨後舉起左手再放下,叢生的刀槍隨著他的手勢也放了下來。
塔萊多摟住了秦風的脖子,“原來是異邦同病相憐的朋友啊,太好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貼著秦風的耳朵發問,“哪個港口,說。”塔萊多與秦風近在咫尺,但是即使對方妄圖劫持他,他也有百分百的自信心防衛。
“你們本地的皇家港口,至於原因就說來話長了,我此次也隻是割草帶打兔子,奉會長的旨意罷了。”秦風低聲疾速地回答著。
“嗯!朋友,剛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我們這片土地苦於第四城邦的海盜們的炮火侵擾已久,是有些敏感過頭了,如果對你們有什麼冒犯和傷害還請盡管提出來。”
在海域劃分方麵接壤的第三城邦與第四城邦摩擦與戰火已久,秉持著愛國主義的深明大義亦或是因為戰火連天民不聊生的窮途末路,靠近第三城邦的那些第四城邦的海民們自發組成了海盜團夥,燒殺擄掠敵邦的平民們。
塔萊多說著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在自己的底盤和自己指手畫腳,除非他們開著超越這個地區科技水平的堅船利炮過來。
“無妨,我們對你們的遭遇也感到很痛心,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城邦的,但我們都是同一個階層的人,我們也同樣痛恨海盜!”秦風試圖引起對方共情,很明顯他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