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謝米,橘千代怒氣衝衝地直奔向貨艙,“謝米,既然他不管讓咱們自己想辦法,咱們就搞個天翻地覆。”
路上有看守的船員阻攔,橘千代向他們搖了搖手中的船長帽,“我丟了東西,你們船長讓我隨便找。”船員不好說什麼,但隨後轉身朝著甲板上匆匆趕去彙報。
“挨個打開。”橘千代指著方方圓圓的條板箱和木桶命令謝米,“老大,錢袋總不能在這裏吧,那也太蠢了。”“我知道,去做,不要問。”隨後二人開始手腳麻利地撬開條板箱,揭開木桶蓋。
“嗯,好,找到了。”“老大,這就找到了?呃……“謝米望著抱著火藥桶的橘千代,張大了嘴巴。
“找到了,你也別閑著,你也抱一桶去,然後再帶一罐火油,咱們炸船去。”
“啊?哦……”不明所以的謝米抱著火藥桶跟著橘千代上了甲板,這時船長和一眾水手已經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你們要做什麼!”
橘千代直接把開蓋的火藥桶底朝天全倒在甲板上,“謝米,潑他們身上!”“好嘞船長!”
躲閃不及的船長被潑了一身黑火藥,嗆的睜不開眼睛。
“把船上所有人都叫到甲板上來,這破船就別開了。我隻給你們三分鍾,不來就都得死。”
橘千代把火油潑在還在揮手驅散火藥煙霧的船長身上。
船員和乘客們手忙腳亂,衣衫不整,亦或是驚慌失措地,被趕著,逃也似地來到了甲板上。
“咳……咳咳咳……噗!”癱坐在地上的船長終於驅散了煙霧,劇烈的一陣咳嗽後,伴隨著船長的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黑灰色的空氣,他緩緩爬了起來。
“你們,你不是說來船上沒有惡意嗎!”失去船長帽的船長的禿頭在烈日下顯得油光發亮。
“我的錢被偷了,所有人站成一排,我現在要找自己的東西,別人的東西我也不稀罕。或者,你們直接把東西給我或者主動承認也可以,我就不計較了。”事實上一般情況下橘千代被偷了錢是不會太在意的,但是這次危機沒有錢可過不去,而且她也是一個賊,賊被賊偷了,這是莫大的恥辱。
掏出自己的火銃給謝米,“誰不聽話就直接打船長,他身上全是火油,隻要開槍這艘船就會爆炸。”
實際上這是誇張的說法,頂多是船麵起火罷了,但是船長肯定必死無疑。不過火勢如果不能及時控製,引起貨艙的貨物著火和爆炸的話,這艘船就真的要沉了。
“你……我,不是,他們不聽話為什麼打我!”船長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在湧動,“誰讓你是船長呢,所有人現在脫衣服!”
大部分人都照做了,隻有幾個女人嚇得不敢動,還有幾個硬骨頭梗著脖子用鼻子看著橘千代。“我覺得你們可能搞錯了什麼。不願脫衣服的話我也不為難你們。砰!”
橘千代拿著短銃對其中一個硬骨頭耳邊開了一槍,淒厲的慘嚎中,那個硬骨頭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汩汩鮮血從他的耳中流出,這隻耳朵應該是震聾了。
“我現在改主意了,你們有見過在滾燙石頭上跳來跳去的烤螃蟹嗎,現在就模仿那個滑稽的樣子,為了等會適應著火的滾燙甲板,不跳的我就挨個給他們變成聾子。”
人們開始原地跳躍,宛如腳下有刀子一般,有一些人甚至漲紅了臉,仿佛他真的在火海中逃竄,“哦呦,你還挺入戲的。”
橘千代從跳躍的人群中挨個緩緩走過又走回來,“嗯……1.3.4.5……8.6”
“你們幾個出來,”橘千代依次指了幾個人,她在他們身上聽見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開始著手搜他們的身體,掏出了幾個和自己的麻布錢袋不一樣的袋子,裏麵全是銅板和銀幣,根本沒有金幣。
“難道他們把錢袋藏起來了,或者說把我的袋子扔了,把錢留下了……”有嫌疑的家夥幾乎要搜完了,橘千代看著最後三個人,歪了歪頭,隻見他們都低著頭不敢看自己。
跳過其他兩人,直接去搜第三個人,依舊一無所獲,“怎麼沒有呢。”橘千代有意無意地冒出一句。
然後眼角看見已經搜過的家夥裏有一個戴著藍色帆布帽的小矮子的肩膀忽然塌下來了一點,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嘿嘿。”她走到站立的人群身後,突然摟住了小矮子的脖子,然後扯住了對方的耳朵走向貨艙,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可以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船長留下。”
“坐。”用短銃指了指麵前的條板箱,小矮子唯唯諾諾地跳了上去。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說話!”橘千代捏住對方的臉左右搖晃。
“我……我沒有。”沙啞的聲音傳入耳中。
“喝,往飽了喝。”橘千代按住對方的頭塞進淡水桶中。
“現在能像人一樣說話了嗎,某種意義上你和我還是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