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似乎非常目的明確靠近的身影,橘千代勾起了嘴角,看來自己想要釣的人已經過來了。
以賈高斯為首的一眾走向橘千代三人,“嘿朋友,別喊了,我們是斯瓦拉傑的朋友。”
隔著麵紗,橘千代冷冷發問,“斯瓦拉傑他為什麼本人不過來,你怎麼證明你是斯瓦拉傑的朋友。”做戲要做全套,如果輕信賈高斯的話反而會遭人懷疑。“嗬嗬,這位女士,我聽聞他前幾日曾說過有一位朋友恰巧遠渡而來,既然你們是摯友的話……”賈高斯話說了一半,從胸兜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一支香煙。
“三田,他是斯瓦拉傑的朋友,我們走吧。”看著斯瓦拉傑自己私人定製的古怪打火機在賈高斯手裏,斯瓦拉傑的情況想必,必然不容樂觀。
賈高斯看見橘千代的反應,也釋懷地笑了笑,看來對方的確是斯瓦拉傑的朋友。“女士,為何要讓美麗的麵孔被黑紗遮掩呢。”
聞此,謝米和三田都很入戲地板起了臉,手放在腰間的火銃上。橘千代揮了揮手,示意二人放下戒備,隨即指向戴著黑紗鬥笠的謝米。“放下武器,沒有必要對摯友的朋友倒戈相向,我曾因為一場童年的大火毀了容,他是我的仆人。”
“原來是這樣,我為我的冒犯致歉,請不要放在心上。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斯瓦拉傑。”賈高斯右臂彎折放在胸前鞠了個躬。
賈高斯一眾快步地朝著他們自己的春院奔去,幾乎是用跑的。
橘千代拽住跟著狂奔的謝米,“別去,他們跑那麼快是有原因的,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先一步回到春院的賈高斯回首望去,見三人還離這裏很遠,鬆了口氣。隨即走進內屋,抓住昏昏沉沉的斯瓦拉傑的頭發,來到水管麵前,開閘衝洗,然後抽打著他的臉頰,擦幹淨對方頭臉的水跡。“兄弟,你的朋友來找你玩了,清醒一點。”
吸食過量的斯瓦拉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什麼……賈高斯……”
賈高斯對著斯瓦拉傑的腹部來了一記重擊,帶著威脅的語氣緩緩開口。“他們來了你最好清醒一點,別在他們麵前讓我丟臉。”“好……嗯……我知道了。”
慢慢吞吞地來到賈高斯開設的春院兼煙館,橘千代望了望門麵,連招牌都沒有。“真夠簡陋的,這蠢貨在裏麵到底遭了多少罪。”
賈高斯架著步伐不穩的斯瓦拉傑來到橘千代麵前,進門後橘千代揮了揮手,驅散麵前的煙氣,“在這裏讓我有些不適……”
“哈……請多諒解,我們換個地方就好,我明白的,女性大多不喜歡這種地方。”眾人就近找了個餐館就坐。
“斯瓦拉傑,哎,醒醒,你的好朋友不遠千裏遠渡來找你了,真是的,他昨晚沒睡,熬到今天下午才睡。”
斯瓦拉傑真如賈高斯所說,坐在椅子上頭一起一落地,好像是沒睡醒的樣子。掐了一下斯瓦拉傑的發絲,潮濕。不出所料,賈高斯火急火燎地過去就是為了叫醒他。
“船長,他怎麼這個鬼樣……”謝米和橘千代咬著耳朵。“這就是我告訴你為什麼賈高斯不是好東西,閉嘴,他現在有毒癮了,現在可能神誌不清。”
橘千代主動和斯瓦拉傑坐在一起,親熱地打著招呼,寒暄敘舊。斯瓦拉傑則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隨後賈高斯起身去點菜,“我來為你們點一些我們當地的特色菜,在別的地方可吃不到呢。”
趁著這個空當,橘千代狠狠地掐了一把斯瓦拉傑的大腿內側皮肉,隨後借著將雙手放在桌上的動作,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紙條丟到斯瓦拉傑手裏。
被疼痛刺激的些許清醒的斯瓦拉傑打開紙條:是我,船長勞拉,強調,反複告訴賈高斯,我喜歡賭博,他現在認不出我。斯瓦拉傑抬頭,銜淚望著橘千代,嘴唇蠕動,似乎想說點什麼缺有口難開。
橘千代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點完菜的賈高斯回到座位,胳膊搭在斯瓦拉傑的肩頭,熱情地開口:“斯瓦拉傑,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這位好朋友吧。”隨後賈高斯陰鬱地盯著橘千代。
既然有仆人,想必家世顯赫,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加上毀了容,賈高斯已經對麵前這個女人失去了興趣,但是至於她的錢……賈高斯有意向收入囊中。
“這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她家裏開的船廠,從小衣食無憂,沒什麼其他愛好,就是喜歡賭錢。”
“斯瓦拉傑,你一定要把這一點說出來嗎。賈高斯你好,我叫橘千代”橘千代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點嗔怒。
“好吧好吧,對不起。”斯瓦拉傑嬉皮笑臉地看著橘千代。
“斯瓦拉傑,既然橘千代女士喜歡賭,恰巧我也喜歡,不如我們……”賈高斯適時地插入話題,期待地望向橘千代。
“好啊,我很樂意,不過不是今天,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怎麼樣。”“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