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譚檀在昨天忙完了解決死傷問題後,第二天早上起來的他終於想起來看諢謨留下的名片。
精美的黃金花紋鍍在正麵,旁邊是的雅思公司的標誌,一隻破雲的展翅雄鷹。雄鷹之下寫著的雅思公司,還有諢謨的名字以及他擔任的職位,副董事長。這張卡的造價就意味著得到它來之不易,而譚檀就是一個幸運兒。
“我的乖乖,丫頭你快過來看,那天幫咱們的諢謨居然是的雅思公司的副董啊!”譚檀的表情就像他中了億萬彩票一樣精彩,他此刻甚至有點狂喜到不知所措。
“啊?我看看,至於嗎你。”橘千代搶過名片,隨即翻麵掃了一眼諢謨的聯係方式,背麵還寫著他們和金濟公司的友好關係之類的話,她留了個小心眼。“趕緊把人家的聯係方式記一下吧,畢竟你這條命某種意義上是人家給的。”
“哎,好好好,我都忘了這檔子事了,還有,什麼叫他給的,這明顯是老天說我命不該絕!”譚檀從自己的收藏櫃裏拿出一瓶看起來包裝很華麗的酒,咬開塞子吐飛。“我都忘了祝賀了,今天中午就準備一頓大餐犒勞一下劫後餘生的各位。哎呀,我真是想不到,我估計那個可惡的中寺山島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我還能通過欠債救自己一命,我以後真該多欠幾家放貸公司保命,借錢還提供安保服務,放貸公司真是太良心了!”
“別忘了你忠心耿耿的老員工的葬禮的事,神經病,還多欠幾家放貸公司呢,他們隻會在你死後把你的劇場瓜分掉抵債。隻是諢謨恰巧喜歡戲劇才會把你的劇場保住吧。”橘千代對譚檀莫名其妙的自信非常鄙夷地潑冷水。“我想起了一個放貸公司替欠債孤兒找到自己父母的笑話,真他媽的。”抹了一把臉,橘千代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誕了。
“好吧,你真掃興,我會安排好他們的後事的,不過假如他們還活著,肯定也會替我感到高興的。”譚檀清醒了一些,灌了一口酒開始打電話。
橘千代離開,躺在新安裝好的觀眾席三個座位上。
“船長,秦風先生找你有事。”謝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你確定那玩意真是秦風嗎,我已經被刺殺怕了,斐迪南都沒我倒黴。”橘千代坐了起來,“你看門口啊船長。”順著謝米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男人戴著帽子朝她招了招手,的確是秦風。
“好吧,我想他應該不會也發瘋過來殺我的。”橘千代揉了揉腦袋走向秦風。
“早上好,橘千代。”秦風不知道怎麼開口,隨後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啊,你好師傅,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直接說吧。”橘千代大概也能猜到秦風是過來和解的,隻不過這話肯定不能她說。提出價碼的一方通常是要吃虧的。
“嗯……昨天的事,聖敦商會都知道了,說那些客套話給你其實沒有什麼用,對吧,所以我就直接說吧。”秦風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做什麼沉重的決定。
“我想我們師徒的緣分就到這裏了,畢竟發生了這種事,再想合作下去是很可笑的,那麼。”秦風撩開外套,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有那麼一刻,橘千代覺得他是在掏槍。
“這是我以個人名義為中寺山島的行為對你做出的賠償,另一份是對沃斯特劇場損失的補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可以嗎。”秦風誠懇地看著橘千代。
“好,你說吧,隻要不是很過分我都會答應的。”接過秦風的文件袋,橘千代並不急於清點,因為秦風的為人會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價格。
“這件事聖敦商會會處理的,所以我僅從個人角度希望你可以不要為難中寺山島,哪怕……你們有一天必須要兵戎相見,留她一條命就好。”隨後秦風就隻是注視著橘千代。
“嗯,我倒是答應,隻是希望她能放過我吧,你是一個好師傅,在我這裏也是一個合格的人,我想以後我們應該還能做朋友。”橘千代難得地說了句實話,她的確覺得秦風是個好人,借機加價的惡念隻是一閃而過,就被她否決掉了。
雖然說留中寺山島一條命總感覺很可笑,因為聖敦商會和沃斯特劇場的那點人手相比完全就是雲泥之別,可一個人下定決心要殺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拋開各種條件,總是有機會的。
“唉,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女孩,希望你說的不是客套話吧,我也很期待你能走到哪一步。”秦風遞出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欠你一次,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幫助我都可以提供,下次提供可就付費了哦。”
“好,感激不盡。”橘千代拉起秦風厚實的手掌握了握手。
“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保重吧。”雙方互相點頭,轉身離開。
橘千代黯然地重重歎息。一個人如果講過的謊言太多,以至於說真話的時候都會被人懷疑的程度,那是相當可悲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