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橘千代撿起一塊碎玻璃丟進診所,斯瓦拉傑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我替你想好了,他的提議確實可以,但是沃斯特劇場不會為你的個人意願出一分錢。”橘千代抱著胳膊俯視著斯瓦拉傑。
“一個龐大的存儲機構花費巨大,這一點隻能靠你自己,至於那些痊愈患者慢慢還錢的協議簡直是笑話,你指望就像今天被咱們碾死的那幫家夥知恩圖報嗎?就算他們良心發現,指不定他們剛被治好就橫屍街頭了。”橘千代指了指一眼垃圾桶裏的手骨繼續說道。
“沃斯特劇場會根據黑市價格公正地向你索取費用,你可以欠著沃斯特劇場然後買走那些戰俘,但是這個協議得你爹來簽。作為你的船長,我不明白你在陪著曼奇瘋什麼,你們認識超過一個小時了嗎?”
斯瓦拉傑的腦袋越垂越低,等橘千代說完他已經彎成九十度了。“我知道了,船長。”
“嗯,自己定奪吧,戰俘的身體健康情況也是問題,他們的食宿醫療也得你解決。”橘千代揮了揮手驅散這個傻子,“對了,溫馨提示一下你,和曼奇合夥搞的機構,簽合同的時候留個心眼,別砸一筆巨款給別人做嫁衣。”斯瓦拉傑點點頭去給自己老爹打電話了。“你們聊,我去忙點自己的事。”橘千代跳下引擎蓋也離開了。
“你可真是運氣好,交了個富二代兄弟。”蒙爾戳了戳謝米的肋下,“咳咳,別那麼說,和他玩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富二代啊。”謝米麵色尷尬地懟了蒙爾一拳。
金碧輝煌的房間裏,一個老頭躺在房間裏鼾聲如雷,門外有女傭守夜,窗外還有保鏢站崗。斯瓦拉傑老爹的薄如紙張的電話發出亮光,在女仆的兜裏響起,女仆疑惑地看了一眼號碼,不認識,隨後她掛掉了電話。片刻之後電話再次響起,斯瓦拉傑和他老爹的女傭重複著這個動作持續了十幾次。
“是誰在我睡覺的時候打電話!”怒氣衝衝的老頭被吵醒鼾聲戛然而止,一腳踢開了房門並且奪下女傭手裏的手機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斯瓦拉傑心虛的聲音,“喂,老爸,是我。”
“是你,我當然知道是你!你看看現在幾點了!”老頭抬頭看了一眼風格複古做舊的掛鍾,半夜兩點,“你是不是盼著我早點死了回來繼承家產了!”
“不是……你聽我說……”斯瓦拉傑小聲地給他爸解釋著。
蒙爾和謝米趴在沒有玻璃的車框上,聽著遠處斯瓦拉傑電話裏傳出的噪音,“這破手機也沒免提功能啊,我怎麼在這都能聽見他爹的咆哮……”謝米搖了搖頭,他也不能理解。
蒙爾掏了掏耳朵,“祝福你的好兄弟頂住壓力吧,哈哈,有錢人也有煩惱。”
“什麼,你要拿我打拚大半輩子的錢去搞這些狗屁事情,一個月幾十萬不夠你在原始社會花嗎!”老頭握拳重重地砸向鑲金的房門,隨後他砸門的手被女仆按住,隨後女仆朝著門砸了一拳,伸出手給老頭順著氣。“老爺,消消氣……”
“老爸,你給我個機會做點自己的事情行不行……你不是說讓我自己打拚嗎……”自覺無望的斯瓦拉傑躬身抱著電話哀求著。
“你要打拚別拿我的錢胡搞亂搞,你以為你找那麼多女人花天酒地我不知道嗎。”老頭唾沫橫飛地對著透明閃光的電話訓著話,就仿佛他兒子就在他麵前一樣。
“老爸,你怎麼知道的……”斯瓦拉傑愣住,“算了,我考慮一下吧,等會打回來。”老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掛掉了電話。
“少爺想找點自己的事情做也是好的。”女仆攙扶著走向客廳的老頭一邊勸著,老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陷了進去,隻伸出一隻手來。“老爺,這麼晚了就不要喝了吧。”老頭沒有說話,隻是握了握拳。“你不懂,那小子的提議至少得花七位數,雖然我不在乎那點錢,但也不能讓他把家產給別人送過去。還要我去簽個合同,他媽的,這小子不知道我做的生意都是幾位數起步嗎!”老頭接過玻璃杯一飲而盡,咒罵著自己沒用的兒子。
片刻後,老頭鼻孔裏噴出兩股滾燙的熱氣,有著敏銳商業頭腦的他在片刻後便想好了一個最經濟的方案,老頭拿起了電話給自己兒子撥了回去。
“哎,那傻子弄的怎麼樣了?”橘千代左手拿著一大把烤肉,右手提著酒瓶晃晃悠悠走了回來,“船長,他爸好像把電話掛了。”謝米指了指抱著破舊電話急的打轉的斯瓦拉傑。
“哎沒事,放心吧,雖然他不靠譜,但他有個好爹啊。”橘千代打掉想拿幾串烤肉的謝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