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嫵同意了沈餘南的意見,由他再與顧晏禹交涉。

最起碼裴嫵不想再碰見對方去扯自己衣服的尷尬場麵了。

在準備與顧晏禹交涉前的沈餘南先去了下洗手間,他卻隻是站在鏡子前衝洗了番自己的手,這樣的動作他曾做過許多次。

洗手時,他瞧著流淌的水柱,其實這時候的沈餘南在思考。

洗完手後的他抬眼去看鏡子中的自己,回歸本體後的他還沒來得及去照個鏡子。

鏡子裏的他看起來很滄桑,本就無血色的嘴唇上更是起了一層難看的皮,沈餘南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試圖用口水平複一下自己起皮的嘴唇,他覺得自己在與裴嫵見麵前,應該先照一下鏡子的。

哪個女人會喜歡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咳咳...”

從洗手間出來的沈餘南,拿著居衡找來的白襯衫輕叩會客室的門板,以示禮貌。

“....”會客室中的顧晏禹沒有說話,隻是微微轉頭去看被敲響的門。

很快,轉動門把進來的沈餘南讓顧晏禹的臉色變得難看。

他知道這副病弱模樣的一定是裴嫵身邊曾經那個少言寡語的秘書。

“今天的Diana還真是熱鬧呢。 ”

顧晏禹被自己撕開的領口率先吸引了沈餘南的注意,畢竟聽人談及時的寥寥數語遠不及自己眼睛看到的威懾力大。

在沈餘南瞧著對方因為崩開的紐扣,而露出來的皮膚時,他的臉色唰的一凝,他習慣性微闔著的雙眼,掩飾眸中閃過的狠厲。

顧晏禹白襯衫的紐扣崩掉了好幾顆,因為是坐在那裏的緣故,衣服口子敞開的幅度不小,最起碼可以看見其雪白皮膚上的青紫痕跡,看起來是被nue打而產生的痕跡,卻在此刻顯的格外的曖昧。

甚至就是xiong.qian曖昧的tu.qi都在襯衫的開口下,若隱若現,行為姿態都極其曖昧,這很難不讓人去想象剛剛在這個屋子裏究竟發生過什麼。

“咳咳....”沈餘南隻是望向顧晏禹,卻沒與回答對方的話,他的唇邊泛起陰森一笑,隻是這一笑卻又在下一秒完全收斂,加上他那副病弱蒼白的麵容,讓沈餘南整個人都散發著病態的美。

等到沈餘南再次抬眼望向顧晏禹時,即使他唇邊依舊帶著笑意,可他烏黑的眼眸深邃,黑漆漆的瞳孔中卻仿佛凝集了一層冰。

顧晏禹覺得自己是眼花了,他嘴邊笑意僵住,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脊背挺直,回望進沈餘南的眸子。

他不知道這股壓迫感究竟是從何而來,明明他與眼前這沈餘南並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顧晏禹記憶中的沈餘南就是個沉默寡言逆來順受的...替身。

沒錯,眼前這個人隻是自己的替身。

想到這這裏的顧晏禹下意識的抬了抬自己的下巴,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沈餘南見顧晏禹看自己便又將自己的眼睫緩緩垂壓下來“咳咳。”他緩緩走至顧晏禹的身邊,將手中拿著的衣服扔向了顧晏禹,好巧不巧的就砸中了顧晏禹的臉。

“你!”

襯衫砸亂了顧晏禹的頭發,再加上他衣衫不整的模樣,顯得其狼狽極了。

沈餘南見狀也隻是勾了勾自己的嘴唇,居高臨下的垂眼去看坐在沙發上的顧晏禹。

扔衣服時的沈餘南,手上力道頗大,他此刻並不是需要維持人設,聽令係統的葉韶桑。

他是沈餘南。

沈餘南從不是善茬。

“顧先生還是把衣服穿好吧,你這個模樣看起來像極了被人拋棄的dang.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