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花瓣雨,驛館裏蕭淳嘴角輕笑,“王爺,眼下計劃有變,萬人使團軍被削,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宣王抬起折扇,接住數片花瓣,輕輕撫摸,“不著急,我們雖然沒有了使團作為突襲軍,可沈家也折損了一個沈奕忠不是嗎?

太醫幾乎是住在國公府了,可還不見有好消息傳出,恐怕這位沈國舅命不久矣。

到時候我會找機會親自出手,一切就等大燕軍隊越過邊境。”

“沈家居然把我齊親王府改成官舍,我不屠他滿門,誓不為人!”

蕭淳半倚著馬車,看向天上自由飄蕩的白雲,眼神中盡是狠辣。

宣王取下黃金麵具,看向他,“我定助你複仇。”

“邊境那姓季的小子早已被我們收買,屆時一定大開城門迎接燕軍,王爺坐上龍椅的日子,就要到了,我等著王爺為我家報仇!”

“當然。”宣王輕吹一口氣,扇子上的桃花瓣幽幽落地。

蕭淳輕笑,調轉馬車,他握緊韁繩,朝宣王拱手請辭,“京城這邊就全依仗王爺了,石子雲是個搖擺不定的家夥,我還是先回青州,以防他叛變。”

“好,你盡管去,京城這裏有我,等天下收入囊中,定給你親王尊位。”

蕭淳勒緊韁繩,馬車緩緩駛出驛館,可馬車還沒有完全出驛館門,就慢慢倒退回來。

宣王眉頭緊皺,有些奇怪地看向馬車,“怎麼了?不是要走了嗎?”

等他慢慢靠近馬車頭,就看見寶馬的脖子底下有一柄明晃晃的銀槍頭,隨著馬車的繼續後退,銀槍的主人也露出身形,正是沈奕忠沈國舅。

隻見他麵色紅潤,一點也不像重病之人,身穿著銀色螭龍戰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如天兵神將。

宣王折扇猛然合上,指向他,“你居然沒事!”

沈國舅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輕蔑,“想當年浴血拚殺我都能活下來,能被你們這些宵小暗算嗎?宣王殿下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好哇,沒想到你居然是裝的!”

宣王立刻移動身形,以扇為劍挑開對準馬車的槍頭,和沈國舅就扭打在一起。

宣王不斷地靠近沈國舅,距離越近,沈國舅的銀槍越會受到限製。

沈國舅的後背也慢慢被汗水浸濕,他沒想到宣王的輕功如此之好,眨眼間便衝到自己麵前。

就在宣王的折扇要打到他的手時,他從腰間取出佩劍,將宣王子折扇斬碎。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緊握佩劍,繼續朝宣王打去。

宣王輕功了得,沈國舅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修的是霸道武功,根本抓不住他,反倒被他溜地氣喘籲籲。

蕭淳此刻也拔出佩劍,朝沈國舅攻去,還沒近身,他的攻擊就被陳親王的暗衛陳一擋下。

陳一的彎刀朝蕭淳的手臂砍去,蕭淳心中一緊,連忙順勢從陳一頭頂翻轉而過,躲下攻擊。

陳一手持彎刀再次出手,他攻勢淩冽,招招致命,蕭淳隻能不斷躲避,根本沒機會反擊。

隻見他再次淩空躲避,陳一抓住這個空檔,快速來到他的後背,朝蕭淳的腰椎就是一腳。

蕭淳結結實實被打到地上,他腰部重創,根本爬不起來,配劍也落到身旁不遠處。

他掙紮著要拿起佩劍,陳一一腳將劍踢開,抬手一刀,蕭淳的發冠被打落,青絲散落,他的心好似也就此散開,他深深埋下頭,不再有動作。

此刻的驛館被士兵團團圍住,蕭淳就這樣被拿下。

陳一看向沈國舅那邊,暗衛在房頂拉開鐵網,將驛館罩住,限製宣王的行動。

沈國舅也不斷地朝他步步緊逼,他額頭冒汗,縱使輕功了得,也再難以逃離這樣的鐵網。

隻見一劍橫空,他的肩膀就被沈國舅戳成血窟窿。

他取出腰間纏繞的軟劍,朝沈國舅的麵門攻去,沈國舅直接握住軟劍,朝他的胸口重重捶去,他血氣上湧噴出血霧,整個人都變得狼狽不堪。

“演弟,到此為止吧,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陳親王終於出現在驛館。

在看到陳親王的那一刻,宣王露出釋懷的笑容,他用衣袖擦拭著嘴角的血跡,“是啊,到此為止,大哥,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