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思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覺得自己忘了些什麼。
【宿主,你不看溫可欣的動向了?】係統冷不丁冒出的提示聲,讓她腦瓜一亮。
隨即撐著床榻坐起身【快快快!將畫麵投屏!】
【好的,宿主大大!】
說畢,溫可欣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隻見她整個人伏在書桌上,手拿紅筆將那幾個人名一一畫上叉,隨即又在旁邊注明他們的死亡日期。
不知怎麼的,看到這一幕她突然就覺得背脊一陣毛骨悚然,忍不住出聲道:【統子,知道死亡筆記嗎?】
【死亡筆記?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係統充滿介質的機械聲中夾雜著些許困惑,它不知道秦思箏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提起什麼筆記不筆記的?
呆呆地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它解釋,隻能搖了搖頭【沒事兒,不重要。】
【哦,知道了,宿主大人!】
聽到自家統子陰陽怪氣的語調,秦思箏忍不住白了一眼,【嗬嗬!】
等她再次將眼神投遞到畫麵上時,溫可欣已經將本子蓋上,重新放回了抽屜裏,並仔仔細細上了鎖。
而唯一能打開抽屜的鑰匙,也被她用一根牢固的紅繩結結實實地綁在了一起,隨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做完這一切,她又虔誠地跪在窗邊,不斷磕頭低喃著:“信女感謝滿天神佛庇佑,得以手刃仇人!”
說完就是“砰砰砰”三個響頭。
望著她瞬間紅腫的額頭,秦思箏隔著屏幕都感覺到了疼痛。
【她是真的好心誠,我哭死!】
係統一聽這話,幽幽地來了句【我覺得她更應該拜你,要不是宿主你的符咒,哪有那麼容易成事。】
【拜我?】突然想到溫可欣跪在她麵前,哐哐磕頭的情景,她就有些害怕。
【算了吧,我想多活幾年,並不希望自己折壽!】
【不愧是我親自選中的女人,就是這麼心地善良,人見人愛。】
聽到係統這油膩膩的話語,她眉頭一皺【你這幾天又學習了什麼?】
【嗯……我就是熬夜看了幾集東八區的先生而已,你們女生不都喜歡男孩子這種說話方式嗎?】
【不!我不喜歡!以後再學打死!】秦思箏覺得挺無語的,大晚上不睡覺和油膩統子溝通就挺嚇人的。
【好的,女人,我知道了!】
【臥槽!關閉投屏,我要睡了!】
說罷,也不管統子是何想法,直直躺了下去,蒙頭蓋上被子。
次日一早,大隊上就傳來了新的消息,說是高治國老婆被無罪釋放了。
據說經過老公安們連夜的審問,愣是沒審出半點異常。
加之她又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這場案件最終被定為聚眾淫穢。
而高家兄弟也因為這件事,徹底淪為了整個公社的笑柄,被終身釘在了恥辱柱上。
……
時間到了1976年7月28號這天,大隊上正在勞作的眾人,突然聽到了大喇叭裏傳來的聲音。
“各位社員!各位社員!緊急通知,於今日3時42分,河省檀山市發生了7.8級強烈地震,目前已經波及到了周邊14多個省份,全國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大喇叭裏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傳著,但說的內容人們已經無暇去聽了。
“大隊長,我們該怎麼辦?”一位上了歲數的老人,拄著拐棍晃晃悠悠地走到田埂邊,扯著嗓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