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衡。”
“軒轅,軒轅。”紀千山聽著紀安寧的話,不禁重複了幾遍。之後仿佛想明白了似的,也不多問,點點頭算是知曉了此事。
“外公,今日時間不夠,日後安寧自會找時間和你說的。”
紀安寧說完,就朝兩人拜了拜就離開了。
紀安寧回自己的院子後,就看到陸齊淵已經在自己屋內的躺椅上睡著了,胸口上還壓著一本孫子兵法。
紀安寧小心的拿過一條毯子給他蓋上,又輕手輕腳的想要將他手中的書抽走。
但陸齊淵本身也並沒有睡熟。這是他從小的習慣,小時候日日流落街頭,每晚都不敢睡深了,就怕自己口袋裏僅有的饅頭晚上被人搶走。
自然紀安寧再小心,陸齊淵也還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寧兒,你回來了。師父如何了?”陸齊淵見到紀安寧,立時就清醒了過來,他從躺椅上坐起身來,看著紀安寧問。
“師傅還在昏迷,此刻還未找到,目前也沒有什麼線索,你別擔心,子悅在軍營中,師傅這條命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紀安寧拉著陸齊淵的手,小聲的說著。
“阿淵可是最近太累了,沒有休息好嗎。怎麼就這麼在椅子上睡著了。”紀安寧看著陸齊淵略顯疲憊的樣子,有些心疼的說。
“可能是最近店裏的事情多了些,我也有開幾家新店的打算,就少了休息。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陸齊淵緩緩的說著。
“還是身體重要,你的錢已經夠你用了,不要再給自己逼的這麼緊,多些時間休息休息,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最是受不得連日的疲憊。”
紀安寧有些不讚同的說。
“好,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陸齊淵點點頭,起身到桌上去倒了一杯水。
“寧兒可是要去軍營?何時啟程,我幫你收拾行李吧。”將桌上的水一飲而盡後,陸齊淵看著紀安寧問道。
紀安寧點點頭,軍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必定是要有人去的,目前來說,紀家除了紀平川,那就隻有自己了。陸齊淵能猜到也沒什麼奇怪。
”明日一早便出發,三水會替我收拾好的,你無需操心。隻是這次去,恐怕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我們的婚禮,怕是要往後挪了。”
紀安寧有些愧疚的對陸齊淵說,想到之前自己還和他說現在天下太平,軍中也無事,自己每日裏都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當真是烏鴉嘴本嘴。
“安寧為何要為此跟我道歉?國家之事無小事。師傅在軍中被人偷襲,更是不能小覷,我想,恐怕多數還是有內鬼,寧兒,這次前去,除了三水和雲景,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其他任何人。”
陸齊淵神色嚴肅的對紀安寧說道,說不擔心那肯定是假的,但他也相信紀安寧有能力保全自己。況且這事說什麼,紀安寧也必定會去查清楚,自己說什麼也都沒有用。
倒不如安心在家等著。
“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三水和雲景也算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除了他們,其他人我都不會輕信。”
紀安寧點點頭,她和陸齊淵走到院子裏的石桌前坐下。
“寧寧。”突然,一聲不合時宜的嬌嗲男聲出現在了院子裏。紀安寧聽到這個聲音,不自覺的就後悔了要帶上他一起出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