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一遇的大雪,讓潘克合眾國的民眾享受了一把雪趣。
要知道,往年的冬雪,最多也就能積累一個指節的厚度。
而這一次,僅隻昨夜一場雪,就足足沒過成年男子的膝蓋!
潘克國民眾是玩歡樂了,可卻苦了遊川峰。
站在汽車站苦等了三個小時,才等來了一輛發往威戈州的巴士。
連個候車室都沒有,凍死人了,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
車上隻有兩個乘客,空得很,遊川峰選了中間一個靠窗的坐。
終於要離開班克沃特了,這個自己奮鬥了五個月的地方。
遊川峰沒有半點留戀,因為實習的企業是一家血汗工廠,遊川峰幹苦力的五個月裏,有三個月是夜班。
班克沃特是濱海州,遊川峰工作的廠子離海邊僅有兩公裏距離。
然而打工人五個月,遊川峰這個兩世內陸仔也沒有看到大海是個什麼樣子。
特麼血汗工廠沒有休息日,遊川峰每天隻有上工吃飯睡覺三件事。
洗衣服都得擠時間,理發就根本沒時間了。
本來要做滿六個月,公司才會在實習報告上蓋章,實習報告有章才能拿畢業證。
差一天,血汗工廠都不會給蓋章,都等於是白幹。
所以盡管看到鏡子裏,黑青色不似活人的麵孔,遊川峰也還是咬牙堅持著。
不料幹了五個月,穿越福音——係統,它隨吃但到了。
那還忍個屁!
掃把塞給邊上逼逼賴賴的班長,“你不是會掃麼,一天天這麼掃那麼掃的,傳給你了,以後你想怎麼掃地怎麼掃。”
“你小子什麼態度,不想幹了!”手下人炸刺,班長哪受過這個,叫囂起來。
“我幹你釀!”遊川峰頭都不回,一個中指亮給身後。一個小班長,哪有權力決定員工去留,裝逼罷了,不吊他。
班長想跟上來教訓教訓遊川峰,但看著對方高大的背影,果斷決定先慫一波兒,看看情況再說。
遊川峰一腳踹開組長辦公室的門,正在喝水的組長嚇得嗆了水,一顆枸杞躥進了鼻腔。那叫一個難受。
“遊川峰!你搞什麼,不知道敲門麼?”組長邊用力擤鼻子邊喝道。
還擺組長的架子呢,不好使了。
遊川峰二話不說,拿起組長桌邊的半瓶辣椒油就摔碎在了地上。
這瓶辣椒油可是組長的寶貝,沒這東西他吃不下飯,相當於組長的半條命。
組長鼻子也不清了,直接大腦宕機,愣了。
“老子不幹了,過來和你狗日的說一聲。”遊川峰指著組長鼻子通知道,指尖距離組長的鼻子僅有0.01厘米。
“你放……什麼,不幹了。你可沒幹滿半年,實習報告不要蓋章了麼!”組長還要拿捏。
“不要了,畢業證要不要都得看我心情。”遊川峰很堅定,他的手指也一樣。
“那也得幹滿這個月,辭職必須提前一個月申請!”組長戰術後仰,拉開距離。
“申請,我申請你去死!你,還有這個狗日的血汗工廠,老子一天也不會多待,你奈我何?吃屎吧你。”
“你,你這樣這個月工資可結不了!”
“不用結,你們留著吧,買兩身好壽材,你和班長一人一身。不用謝,拜拜。”
大早上的,被來這麼一出,頭一次拿捏不住下屬員工,組長心好累。
再看看地上的一片紅,最近吃飯都不會香了,這就很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