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劉子辰破敵於襄陽城外後,就搬出了郭府。黃蓉一家極是挽留,但是劉子辰心意已決,之身離開,況且他也沒有行禮。搬出郭府後他就住在城牆上的駐兵樓裏,每天坐在石墩上看《春秋》,韃子不時的來攻城,每次總是無績而回,留下一個個血淋漓的屍體。滿山遍野都是斷槍折矛、凝血積骨,戰事很是慘烈。
經過月餘的戰事,守城的士兵也不在恐懼城外的韃子,士氣高昂,有了一絲精兵的樣子。
今日。
郭靖走上城牆,看著一門心思在書上,見他來了頭都沒抬的劉子辰暗自歎氣一聲,看向城外的韃子陣地一陣陣的擔憂,最近幾日韃子攻城的頻率明顯加大,看來總攻的時候不遠了。
“不知襄陽還能守多久?”郭靖滿臉擔憂的低聲歎道。
“身為主帥最好泰山壓頂而麵無崩色,不然軍心不穩。”不知什麼時候劉子辰放下書來到了郭靖的身旁。
“我也知道,可是以襄陽現在的兵力守城已經捉襟見肘了,依靠襄陽的城牆想守住韃子的攻勢,並非長久之計,朝廷遲遲不見援兵,以我郭靖一人也隻是有心無力啊。”郭靖的憂色更重了。
“你是大俠,你每天想著為國為民,而我隻是小人物,想的隻是為家人報仇,哪怕襄陽城破,我也不會死守,因為我如果死在襄陽的守城上,那我的家人的仇就沒人為我報了。”劉子辰好像在說著一件無關自身的事的悠悠道。
郭靖詫異的看著身旁的劉子辰,半晌,郭靖泄氣的說道:“我以為你準備與襄陽共存亡,看來我想錯了。”
“你認為憑借幾個江湖豪莽能能阻止韃子的進攻?你的士兵哪?你有兵可用麼?大言不慚。”劉子辰咆哮道。
郭靖不知該怎麼指責劉子辰破壞軍心,因為他沒有權利這麼做,第一次生出了無力感。是啊,憑借江湖豪莽根本不能阻止蒙古人的大軍,城破時這一城的百姓又將何去何從。可是自己能拋棄他們麼?不能。他能做的隻是在有生之年為大宋,為襄陽守住這道屏障。
“不能再這麼死守下去了,我們要主動出擊。給我一千騎兵,我就有一線希望打破現在的僵局。”劉子辰好像對自己又好像對著郭靖說道。
“什麼?這是真的麼?”郭靖一臉激動的問道。
過了一會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頹廢的說道:“以襄陽現在的兵力根本不能抽出你要的一千騎兵。滿打滿算襄陽也隻有五百騎兵可以上陣,可是這是呂大帥的命根子,能不能要到手還是個未知。”
“那個庸才,隻要你讓黃幫主出麵就能借到。”劉子辰好不泄氣的道。
以黃蓉的聰明一定可以借到被呂大帥視為命根子的騎兵,因為城破也是他送命時,現在有一線的希望可以打破此局,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到這其中的利益。所以劉子辰才這麼有信心說讓黃蓉出麵。
“那我現在就回家找蓉兒商量商量。”郭靖說完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但願時間上可以來得及。”劉子辰看著城外自言自語道。
話分兩頭,蒙古軍中得報四大王忽必烈親臨前敵,全軍元帥、大將迎出三十裏外。隨從軍衛怒馬騰躍,鐵甲鏘鏘,軍容極壯。各將帥遙遙望見忽必烈的大纛,一齊翻身下馬,伏在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