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羅爺爺!你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鄭恩昔一邊說一邊迎了過去。
“嗯!是一名宮衛跟我說的!我也擔心公主你的安危,這才急忙趕上山來!怎麼聽說找到一頭狗熊的屍體汙染了水源是嗎?”伊羅蹙著眉心問。
“是的!就在那邊!死了幾天了,屍體都已經腐爛了,味道很重,伊羅爺爺你就不要過去了!我已經讓人去清理狗熊的屍體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裏的溪水就會恢複清澈了,而城中的百姓喝下的再也不是被汙雜的水源,身體也會慢慢康複起來!”鄭恩昔說完,長籲了一口氣。
清理完狗熊的屍體,蕭績親自扶著鄭恩昔下山去了。而伊羅說要留下來,看著宮衛們把那頭狗熊的屍體給燒了,他再下山。
下山後,鄭恩昔讓蕭績把子民們之所以會染病的原因說城中的醫生們聽,讓他們對症下藥,給子民開一些解毒止痛的藥服下,然後喝下幹淨無汙染的水源,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見也忙得差不多了,鄭恩昔便禁不住蕭績的催促,在淩晨三點半回了皇宮,匆匆洗了個澡便睡下了。
隻不過,她才剛躺下不久,就聽到蕭績在門外拍著門喊,“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三更半夜,誰在這兒吵吵鬧鬧的……喲……是蕭將軍啊!”鄭恩昔剛爬起床,一邊披衣一邊往門口走去,就已經被吵醒的林如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夫人好!”蕭績隻是匆匆朝林如花打了個招呼,又繼續擼門道:“公主,您快醒醒吧,大事不好了,城中出人命了!”
蕭績話音剛落,鄭恩昔一臉驚恐地拉開門走了出來,“你剛才說什麼?”
“公主,出人命了!就在剛才,有十來個服下城醫的藥的子民,突然暴斃了!”蕭績一臉激動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鄭恩昔一臉疑慮重重,一邊隨蕭績往宮外走去。
林如花半夜醒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她朝遠去的兩人擺了擺手,又像遊魂一樣折回房中睡覺去了。林如花甚至以為,她現在隻是在做夢。
要不然,一個小小的肚疼毛病,又怎麼死人呢?
那邊鄭恩昔第一時間趕到暴斃現場時,已經躺了一大片。
死傷的人數,遠遠不止蕭績所說的隻有十來個人。
“蕭績,馬上通知城醫,讓他們暫時不要再給子民們服藥了,我擔心那藥有問題……”
“是,公主!”救人如救火,蕭績點完頭,拔腳就跑。
鄭恩昔一抬頭,見到剛從山上下來的伊羅,她便迎了過去問:“伊羅爺爺,那頭狗熊的屍體都焚毀了嗎?”
“嗯!我親眼看著它化成灰燼的!”伊羅說完一抬眼卻見到不遠處的地麵上躺了一大片,他急忙蹙著眉頭問:“公主,發生了什麼事了?如今染病源已除,怎麼還有人暈倒了呢?”
鄭恩昔黯然地搖了搖頭,“不,他們不是暈倒了,而是突然不知什麼原因暴斃了!”
“暴斃了?”伊羅顯然有些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事實,急步朝暴斃的子民走去,並蹲下身子一一查看他們的死因。
“從初步來看,他們應該是中了劇毒!導致腸穿肚爛而死!”伊羅逐一看了之後說道。
鄭恩昔站在不遠處,神情更加的黯然,“都是我的錯,是我疏於防範,才讓他們斃命的!”
伊羅聽罷,站了起來慈祥地拍了拍鄭恩昔肩膀,由衷地說道:“公主愛民如子的心情與當年的老國王和王後倒是如出一轍,可是就算烏拉皇族也隻是凡人一個,不是神也不是仙,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控製得了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把傷亡減到最少!”
鄭恩昔抬起頭,眸光熠熠地看著伊羅。她突然發現,現如今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便是伊羅爺爺了。
經過醫生們的搶救,以及將所有的去毒止痛的藥都停止喂服後,子民們的情況總算是基本穩住。至於到底是誰往藥灶裏投了砒霜,伊羅已派了得力的門徒左然去查此事。
而一整晚都幾乎都沒有露過麵的溫帥,十分突兀地出現在了鄭恩昔的麵前。
並且,他見到鄭恩昔之後,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鄭恩昔先是一驚,隨後又想起什麼來,忙假裝問道:“溫老師,是我家念念在學院淘氣了嗎?竟然把你氣成這樣了!”
溫帥回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卻是對鄭恩昔的話不置與否。可鄭恩昔心裏卻是沒底,看溫帥這神情,莫非是認出她來了呀?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啊,她那身打扮,並且還裝有假領結,一般人都認不出她來的呀!
難道溫帥跟小沐沐一樣,不是一般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