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昔的言下之意已經很不明顯,她情願一個人在這兒呆著,也不想溫帥作陪。
溫帥本身智商就不低,自然是聽出來了。他隻好起身對鄭恩昔說道:“那即是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隻不過,剛邁開步,溫帥又折了回來,並自懷中掏出一個小葫蘆之類的東西,塞到鄭恩昔的手裏,並羞紅了臉說:“見這個小葫蘆如見我溫帥本人,公主若是有什麼需要,隻要對這個小葫蘆喊一聲小帥帥,我就會第一次趕過來!”
鄭恩昔並不想接受溫帥任何禮物,可又怕她不收下禮貌,溫帥又不肯離開,鄭恩昔隻得勉為其難地收下。
溫帥終於心滿意足地走了。
鄭恩昔急忙走向窗前,給一直吊在窗子下的尹沐澤打開了窗戶。
鄭恩昔一臉急切地問:“事情都辦妥了嗎?”
尹沐澤從窗外跳進來後,竟然二話不說,便將鄭恩昔攬入懷裏,並由衷地說道:“丫頭,白天有人在,我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將你摟入懷中,給予慰藉隻能看著你傷心落淚,實在對不起!”
當時,鄭恩昔隻覺胸頭一暖,就連這種靜靜地靠在尹沐澤的懷裏,享受著寬大懷抱的溫暖的感覺,竟然也變得那樣的熟悉與舒適。
尹沐澤說得沒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皇城死了那麼多人,就連她最最親的暴力老娘也撇下她去了,鄭恩昔一副瘦弱的肩膀,確實需要這樣一個溫暖舒適的懷抱來給予她些許安全感。
許久後,鄭恩昔從沉醉中回過神來,抬起眸迎上尹沐澤那雙深邃的眼眸,問:“你找到小黑了嗎?”
“嗯!”尹沐澤亮起性感的嗓音,點了點頭。
“怪不得伊羅爺爺一聽到宮衛來報,說他的雲來殿出大事了,他會那樣緊張地離去!”
“這是對付伊羅的第一步!你呢,計劃實施得怎樣了?”尹沐澤順了順鄭恩昔稍顯淩亂的頭發問。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伊羅聽說我老媽失蹤了,他很緊張!然後,我又故意把搶走老媽的刺客形容成小黑的樣子,別人我不保證能聽明白,但我知道伊羅一定懂!”鄭恩昔輕揚起下巴,喃喃地說道。
“如此更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失去黑猩猩的伊羅一定會緊張得抓狂,甚至沉不住氣的,我們先靜觀其變就好!”尹沐澤開啟那智慧的大腦,分析道。
“嗯,他越是沉不住氣,就越對我們有利!在適應的時候,我一定要當著大麵的麵,揭穿伊羅的真麵目的!對了,你把小黑藏哪兒了?還安全嗎?”
“我辦事你盡管放心!小黑現在很安全,它也不會到處走動!我們隻管放長線釣大魚便是!”尹沐澤胸有成竹地說道。
次日天還未亮,打了會盹的鄭恩昔被一陣慌亂的敲門聲吵醒,她一邊示意宮仆去開門一邊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大清早的,誰這麼早來找本公主?”
沒一會兒,就見一個小宮仆慌裏慌張地掀開簾子進了屋,並氣喘籲籲地說道:“公主,不好了,宮外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難道又有子民病危了嗎?”鄭恩昔細長的眉頭一凜,問。
“這次的事,與皇城的子民確實有關,但卻不是他們染病,而他們拖著帶病的身體,正聚集在皇宮的門口叫囂呢?”
“叫什麼囂?”鄭恩昔隱隱有些不安了。
“他們說,公主是烏拉族的克星,來了短短一個月內,不僅克死了幾百個烏拉族子民,現如今又克死了自己的養母,還害得全城的百姓都染病在身,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公主,現在大家遊行示威,就是想讓公主您主動退位,讓有能之士擔任烏拉族主公之職!”
“嗬嗬……”鄭恩昔聽完當真是忍俊不禁,不得不說那幕後的黑後簡直太猖獗了,竟然把對她一直忠心不二的烏拉子民的大腦都給洗了。
但是這又如何,隻有鄭恩昔才是唯一擁有正規皇氏血統的皇室後裔,不是別人想取代就能代替的。更何況,使命在身鄭恩昔很珍惜自己的這份榮耀,是絕不會姑息那背後作亂之人。
隻不過,她終究是輕敵了些。忘了對方在製造動亂的同時,還懂得利用她的子民做為對付她的工具,而她卻把一切事物都想象得太過美好,美妙。
眼下燃眉之急,是必須安撫民心,讓那些離開廣場的子民,早些回廣皇場,免得又集體發病造成不必要的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