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看得心驚肉跳,生怕主人喝多了酒,把自己給摔著了,小A跟著跳了下來,小跑著追上尹沐澤地步伐,並問:“主人你這是要去哪?”

“接丫頭去!”尹沐澤悶悶地回了一句。

小A先是一怔,然後又好像反應過來什麼,立即衝上前去,攔在主人的前麵,並說:“主人,你別鬧了,今天是恩昔姐姐和溫大人的大婚之日,恩昔姐姐理應留宿在順安宮的!”

“她敢!”尹沐澤頓住腳,低頭一抹冷光朝小A射了過去,並說:“我現在嚴重懷疑,溫帥那家夥究竟給了什麼東西賄賂於你,讓你這樣偏向他?”

“哪有?主人你冤枉小A了!”小A立於原地,無比委屈地看著主人大步注星離開的背影。

尹沐澤沒有理會小A繼續往前走。

直到他突然一抬眸,瞅見了來自順安宮的一束火光時,他的神色猛地一滯,緊接著他回頭喊了一句,“小A!”

小A聞聲抬眸,順著主人所指的方向望去,立即意會。

尹沐澤喊完,邁出去的步伐卻又縮了回來,他一轉身卻將自己關進了小木屋中。

半個小時前,鄭恩昔與溫帥步入精心布置溫馨奢華的洞房後,鄭恩昔立好卸下臉上的笑容,對溫帥一本正經地說道:“據我所知,今晚血族的人知道我倆大婚,一定會有所動作,但是我不想坐以待斃!”

溫帥蹙了蹙眉,小心地問:“陛下的意思是……”

“恩!”鄭恩昔心知溫帥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製造一場大的動靜,讓血族的人摸不著頭腦,最好是自亂陣腳。

“明白,微臣這就去著人辦!”溫帥說完,立即走到窗前,對早已守在窗外的隱衛吩咐一番。

不多時,順安宮的西側,便開始彌漫起一團濃霧,緊接著一場滔天大火燒了起來。

看著逐漸燒起來的宮殿,溫帥輕歎一聲,說道:“福一大人當真是給我們選了一處絕妙之地啊!這座順安宮,與別處的宮殿都互不相連,就算是著了火,也不會燒到別處!但是卻能引起宮裏甚至宮外諸人的注意,勢必會趁這個機會,來對付陛下,可他們卻不知陛下早就布下天羅地網生擒他們!”

溫帥話音剛落,就見到高高屋簷處落下一個人。

鄭恩昔順勢掃過去,竟然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李裕。

李裕站與鄭恩昔麵對麵而立,笑容輕淺,有著玩世不恭的不羈,他勾勾唇說道:“本想著陛下今日大婚,我李裕過來討杯喜酒喝來著,不想一座好好宮殿竟然著了火,燒得麵目全非,真是可惜啊!”

鄭恩昔並沒有出聲回應,隻是靜靜地打量著李裕,她在揣測李裕究竟有沒有聽見溫帥剛才所說的話。

李裕見了,並不在意,而是繼續笑著說道:“怎麼不見尹沐澤呢?哦,我差點忘了,你們今日大婚,他做為你的男人,必是承受不了這個打量,指不定躲在哪個角落裏暗自神觴去了!”

鄭恩昔勾勾唇笑了,“不愧是舊相識,也不愧是血族的族長,能將我們烏拉族皇宮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李族長今天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於此,怕是也是料定我家沐澤不會來此吧!”

一句話,著實把李裕一噎。

他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都隻敢暗底裏活動,確實是有些顧及尹沐澤的能耐。甚至煽動鄭恩昔納男寵,他也在暗中煽了不少風,點了不少火的。

他想,隻要把尹沐澤從鄭恩昔的身邊弄走,其餘的人不論有什麼陽謀陰謀,他都毫不畏懼。這也是李裕明知道鄭恩昔布下天羅地網對付他們血族的人,他還敢如此張狂地出現的原因。

據血族部下來報,在一個小時前,尹沐澤與小A已經出了城。往海邊的小木屋方向憤怒而去,八九不離十看著今晚鄭恩昔與溫帥大婚,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洞房,所以才逃向小木屋的。

自此,李裕對尹沐澤也很是不屑一番。從前尹沐澤在李裕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也大打折扣了。試問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的男人,再有本事又如何?

很快,李裕便恢複不羈的輕笑,“陛下您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先前確實有些忌諱你家沐澤,可是,現如今這形勢,我是壓根無須將尹沐澤放在眼裏,我估摸著,他這會已經被你們這對狗男女氣得指不定怎麼吐血了,又怎麼還會管你們的死活?”說完,李裕得意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