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看修岑武力值不低,都傻眼了。
那位父親躺在地上哀嚎了幾聲爬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修岑往自己身上手上噴酒精。
就仿佛剛剛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他臉色鐵青,憤怒都要從身體裏溢出來似的。
修岑看了眼收音機男生,“那孩子應該得了疫症,帳篷還有帳篷裏的東西,最好消下毒。”
話落,又看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孩子感染不是一天兩天,每個人都有被感染的風險,言盡於此,告辭。”
該提醒的已經提醒,剩下的事就不在他和江柚關心的範疇。
兩人東西都已經收拾好,想攜趕路,先一步出發,沒再與他們同行。
餘下的人聽了修岑的話,都慌了。
這一路上,大家都有接觸,倘若真被傳染了可怎麼辦,這年頭可沒有什麼藥治療。
不過最倒黴的還是那個收留那對父子的男生,人死了被汙蔑不說,這一晚上都住在一起,指不定已經被傳染了。
最關鍵的是,自己的行李物資,都帶病毒了吧,以後可怎麼辦!
那位父親承受著周遭譴責和防備的眼神,再加上心思被戳破後的尷尬,簡直怒不可遏。
他衝進帳篷,從自己行李裏摸出一把刀,大步凜凜就朝著修岑和江柚的方向而去。
這兩個人當真是可惡至極。
看破不說破不就什麼都好了,現在搞得他沒法做人,他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江柚跟修岑沒走多遠,自然感覺到了身後的殺意。
修岑鬆開江柚的手,輕聲開口,“送上門來的,不要命,那就不要吧。”
他轉身,在男人揮舞著刀砍過來的時候輕鬆躲過。
捏住對方手腕,手肘狠擊對方麵門,奪刀後迅速往他脖頸處一切。
男人不敢置信地盯著前方,鮮血流出,他雙腿跪地,往前栽倒沒了聲息。
人解決了,修岑收了刀,和江柚重新啟程。
這一幕,落在後麵那群人眼裏,讓他們又驚又怕。
他們對已經離開的那對年輕人又有了新的認識。
有實力,不主動招惹旁人,骨子裏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啊!
跟這樣的人同行,對他們而言不是壞事,可惜,看兩人的樣子,應該不會與他們同行。
“走吧走吧!我們也趕緊趕路了!”有人招呼。
一群人加緊收拾自己的行李裝備,繼續往雪山基地的方向前行。
收音機年輕人傻眼了,他帳篷裏還躺著個死人呢!
“哎,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很快……”
沒有人說話,大家紛紛像避瘟疫一般避開他。
年輕人一張臉垮下來,隻能認命地把孩子弄出來。
扔在這荒郊野外不合適,不過他也實在沒時間挖坑埋他,隻能把人用被子裹好,一把火燒掉。
至於消毒工作,他沒那個條件,隻能硬著頭皮收拾行李,追趕大部隊而去。
……
江柚和修岑步行速度不慢,很快就把後麵那些意圖追上的人遠遠甩開。
越往前走,地勢越高,受洪水波及的程度越輕。
終於走到沒有淤泥的地方,兩人換下雨靴,穿著便於行走的運動鞋趕路。
這一路地勢開闊,幾乎沒有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