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雖然沒了外包裝,但倒入酒杯還是能聞到一股清香味。
天災前,這酒市麵上估計要五位數,現在的價值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一桌子都是能喝酒的。
每個人都倒上一杯,估計二兩左右。
江柚提杯,“感謝再次相遇,願我們大家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地走下去!”
“幹杯!”
“幹杯!”
所有人都隻是淺淺地喝了一小口,主要真的舍不得!
清香的酒入喉,寧輝舒服得眯起眼睛。
幾人推杯換盞,半杯酒下肚,話匣子也算是打開了。
修岑舉杯轉向寧輝,“輝哥,我敬你一個!從紅池基地離開,都不容易!”
話題挑起來,寧輝眼眶紅了,跟修岑碰杯,喝了一口酒,這才說道,“是不容易!一開始我們一家日子還是不錯。”
“不過後來又經曆永晝洪水地震等等……還有一路被團夥打劫,太艱難了!”
“當初,我這條手臂,就是保護物資的時候被砍斷的!”
提起這個,寧杭和吳小娟也忍不住落淚。
當時他們幾乎已經沒什麼傍身的物資了,就一些幹糧和手電筒登山棍一類的東西。
為了護住這一點東西,失去一條手臂,最後,物資還沒有保住。
當時一家人都快絕望了。
斷臂的傷口反複發炎,缺醫少藥,寧輝幾次高燒,都以為扛不過去了,最後奇跡般地熬了過來。
日子再艱難,一家三口咬咬牙,還是挺過來了。
寧杭又吃了大半碗飯,也提起另外一件事,“被人搶還是能夠抗爭一二的,最可怕的是遇到突發天災,真是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地震那一回,我們一家人正好到了一個村子,被村裏原有的住戶小排擠,原本想另外找個落腳的地方,剛剛走到空曠處,地震就來了。”
“真的,地震發生的一瞬間,就是地動山搖,站都站不穩,地麵也出現裂縫,或者被往上頂起或者往下陷落。”
“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知道有多可怕。”
“那一次也幸虧我們被排擠,否則真要住進那房子,估計也被埋下麵了。”
寧杭說著,夾了一筷子涼拌麵往嘴裏送。
“來來來,喝酒!”江柚跟他碰杯。
寧杭笑嘻嘻地,“謝謝姐!”
寧家三口如今已經能以平靜地心態講述那些艱難求生的經曆。
然而修岑和江柚聽著,也替他們捏了把汗。
有艱難,也有幸運。
寧輝也歎息了聲,轉了話鋒,“好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暫且不提,江柚修岑,我們一家敬你們!”
兩個家庭碰杯喝酒,繼續吃菜。
聊了這麼久,一直沒聽他們提起離開紅池基地的原因,還有聞迪。
江柚抿了下唇,終於忍不住問道,“對了,輝哥,娟姐,當初你們為什麼要從紅池基地離開?聞迪呢?”
倘若聞迪在紅池基地的話,以寧家跟她的交情,不至於離開那處庇護所吧。
寧家三口互相看看,寧杭一臉沉重地開口,“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