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四號，是我們中間的夥伴。”
“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其實在第一次見到江爺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您就是十一號吧。”
常恬篤定的說道，江淮安點了點頭。
六號在研究院第一次碰麵的時候就認出來了。
“在你去之前，我們一共有二十九個孩子，記不清被關了多久，隻是有天開始我們被標上了序號排名。
每天都要被單獨帶出去檢查，還要吃下一顆藥。
我們試圖反駁，但是一群孩子而已，哪裏又是他們的對手。
可即使我們聽話他們依舊不願意放過我們。
有天我們以為他們要帶我們像平常一樣去檢查時，卻是被帶到了一間昏暗的房間裏。
至此，我們每個人都去哪裏走了一遭。
出來之後，全身上下就是臉上也沒有一塊好地方了。
若不是大家身上的序號，根本認不出彼此。
他們將我們毀容後隻要不是犯大錯，大家都不會被帶到那個房間。
可是除了一個人。”
常恬的呼吸急促了些，眼神滿是不忍。
“是雲兮。”
常恒接過來說道。
“不知為何，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傷，可隻有她恢複力異常。
前一天身上還滿是傷痕同大家一樣，可是第二天她身上就比大家都要快的結疤。
剛開始我們不覺得有問題，可是第四天她身上結的痂竟然開始脫落，臉上隻剩下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紅痕。
不止我們發現了，就是那些人也發現了，他們開始觀察雲兮的狀態。
發現那些傷痕在她身上最多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會恢複如常。
至此，每當雲兮身上的痂痕脫落的時候，那些人都會把她帶回那個房間...”
剩下的常恒也不忍說出來。
麵前的大家都紅了眼眶，就是江淮安眼裏的血絲也變的猩紅。
所以就因為雲兮異於常人的恢複能力，那些人就對一個孩子長期實行虐打。
就為了不讓大家發現他們的身份。
畜生都要比他們有良心的多！
“之後呢？”江淮安嘶啞的嗓音問道。
常恒和常恬對視一眼繼續說道。
“之後慢慢那些孩子用藥的副作用就顯現了出來。
幸運的孩子會在睡夢中無知無覺的死去，而不幸的，
七竅流血致死的也有，血管爆炸死去的也有，就是渾身發燙腦子不清楚撞牆致死的也有。
最終活下來的就隻剩下我們十個人。
沒過多久，江爺您也就進來了，補上了剛離開不久的十一號的位置。”
剩下的那些事情，也就不用他們說了，那都是江淮安經曆過的。
可是成遠他們不了解，就是葉雲景他們也隻是淺淺的聽過一些。
“我救下了小逸，被他們抓走帶到了那裏。
可惜，我沒有認出來兮兮，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也忘記了我。”
“是因為受了刺激。”常恒接了過來。
大家的視線又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就是常恬也不知道原因。
“還記得那個發瘋咬人的孩子嗎？”
常恒看向了常恬，常恬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眼中的疑惑慢慢褪去。
“我想起來了，也是那天過後，七號變得安靜了許多。”
若說雲兮不對勁的地方，大概就是從那天開始。
“對，因為從那天開始，晚上我再也沒有聽過雲兮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