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岑家籠罩在一片沉重又恐怖的陰雲中,肖蘿一醒來就趴在林楠身邊嚎哭,岑太太的丈夫不在家,整個別墅的人都嚇得平靜不下來,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無法用正常思維看待的事,太恐怖了!
肖蘿伏在在林楠身上雙肩劇烈的顫抖,淚水滴在林楠臉上,卻在外麵厚厚的透明凝膠上滾落下去,盯著那張緊閉著雙眼也能看到表情被定格時驚恐的臉,肖蘿哭得驚天動地。
“秋書蘭這個魔鬼!我要告她!我要把這個變態告到精神病院,我要讓她一無所有!啊啊啊!——”
肖蘿忽的仰起頭,緊握的手指將掌心掐得鮮血淋漓,淒厲悲慟的尖叫聲盤旋在整座別墅裏久久不散,那包含心傷到絕望的悲憤哀嚎讓人聽著都要心髒跟著顫抖。
岑太太站在一邊不敢走近去安慰她,肖蘿現在的樣子就跟她口中的魔鬼一樣,布滿血絲的眼腥紅腥紅,咬牙切齒的狠戾表情讓人懷疑這時候要是一走近就會被她當成秋書蘭給撕碎掉。
過了好一會,待肖蘿哭得聲嘶力竭伏在林楠身上一動不動,岑太太才挪動步子輕輕走過去。
“肖蘿……”
話還沒說出來,安靜伏著的肖蘿突然起來抓住她的手。
“岑太太!幫我!我要報警、我要告她上法庭!我要讓秋書蘭這個殺人的變態還我女兒一命!”
岑太太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在她心裏不可能這麼武斷的下結論,雖說現在看起來方方麵麵的指證都將嫌疑犯指向秋書蘭,但也不能確定,一旦報警,就算最終還了秋書蘭清白,她因這樣的原因進警局也要毀掉她一半的聲譽。
她平時跟秋書蘭走得近,雖然秋書蘭性子是涼薄淡漠了點,但是絕對不可能這麼殘忍,無緣無故的害小楠做什麼呢?
但是現在看肖蘿這副可怕的樣子,顯然不可能聽進這些。
岑太太動作輕柔的扯開肖蘿抓住她的手,盡可能的找能讓她恢複理智的話來安撫她。
“肖蘿……你、你冷靜點,小楠她還活著呀!我們要先想辦法把小楠救出來……”
“活著?!”
肖蘿的神智已近癲狂,從見到林楠赤果著一身被封在砍不開燒不化的厚厚一層凝膠裏麵的那一刻,她瞬間就陷入了癲狂狀態。
親生女兒被人封成人柱做成了活人俑,這樣的畫麵如何能不刺激一個當母親的心。
岑太太不提醒,她都要忘記最初就是因為聽到林楠的呼吸聲才發現陶瓷娃娃裏封了個人的,一句話讓她的神智恢複了些。肖蘿隻怔了小半秒。
能呼吸,人就有救啊!
她鬆開抓著肖蘿的手,又伏在林楠身上激動的喜極而泣:“小楠!小楠你能聽到媽媽說話嗎?”
聽到被封在幾寸厚的凝膠裏的閉著眼睛的林楠回應出猛重的呼吸聲,肖蘿放柔聲音:“小楠別怕,堅持一會兒,媽媽很快就會把你救出來,很快……”
說到最後,肖蘿想到了什麼,聲音突然沒了底氣的變小了。
救?怎麼救?
他們已經試過了,這層厚厚的凝膠根本不知道怎麼弄掉,火都燒不化,若是像昨晚鋸陶瓷一樣給鋸開,從裏麵看得出它是粘著林楠的皮膚塗上去的,到最後還是得留下一層保護林楠不被鋸齒傷到,那跟現在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