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卿,你難道不擔心一卿嗎?雪兒現在還小,那種感情的事又比同齡人晚熟,你看她平時對一卿的態度,根本看不出什麼呀!我看一卿也是被她比對別人親近的態度誤會了,要是久了他陷進去了,而幾年後雪兒懂事後喜歡上別的男人,以他的性子,你不擔心嗎?”
楊心卿拿起顆聖女果丟進嘴裏:“有什麼好擔心的,近水樓台先得月,這麼小就開始守還守跑了的話,那他活該單一輩子。”
其實楊心卿一開始就深深地為自家兒子的手段點讚,愛情就是從小抓起的,從這時候就開始寵她、疼她,不讓別的男人接近她,等到以後她長到對愛情開始懵懂著的時候,就趕緊娶回家。他兒子那麼優秀,當雪兒身邊沒有別的男人隻有一位寵了她好幾年的大哥哥的時候,大哥哥要娶她的話,肯定毫不考慮的點頭就嫁了。沒什麼事是他兒子做不好的,找老婆也一樣!
遲見秋卻被她的話氣笑:“有你這麼當媽的嗎?”虧得一卿竟然還被教得這麼優秀。
秋千雪不知道現在遲見秋為她和時一卿的事操心得不得了,沒有在長輩麵前有所表示也是知道自己還隻有15歲,主要是意識上我行我素慣了,長輩們沒有找她,她自然也沒留意到大家早已經看穿,一切順其自然的發展著,要是知道遲見秋這麼擔憂的話,她估摸著早早就當著三家長輩的麵把時一卿定了。
林家到時家的路才兩分鍾不到,秋千雪拿鑰匙打開時家大門,沒聽到裏麵丁點聲音,不過她還是到每個房間的浴室裏看了下,走進一個擺設簡單色彩單調的房間時,她啪開燈細細打量了起來。
這應該是時先生的房間。
並不像他的衣裝一樣常年一身黑,牆紙、窗簾和床單被套全是純米灰色,擺設很簡單,整個臥室就由一張床、長長的書架和靠牆的寫字台書桌構成,書桌上擺放著幾張草稿紙,秋千雪翻了幾頁,全是畫的她看不懂的幾何圖案和深奧晦澀的公式,電腦旁邊擺著一個相框,相片上的人居然是她。
秋千雪把它拿起來,照片是冬天拍的,上麵的她穿著一件米色的貂絨堆領毛衣,走在一片綠化帶邊,微低著頭看著旁邊的草坪,手裏還拽著幾根青草。背景好像是T市爬花房外麵的綠化帶下。
什麼時候拍的,她怎麼沒印象呢?
摸了摸了相片上的自己,指腹上沒有一丁點灰塵,秋千雪將它放下,又看向旁邊幾乎沒有空位的書架,隨手翻開一本,書頁都被翻得很舊了,裏麵還能看到一些不同顏色留下的筆記和標記符號。秋千雪幾乎完全看不懂,大都數都是跟物理有關的,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量子力學理論的誕生,還有物理機械、軍用機械等,都是科技。
眼睛掃過頭頂上一排時,她突然瞟到兩本全黑色封麵的書,“犯罪心理學”和“精神變態學”的書名在一堆物理學術書籍裏顯得打眼。
她踮起腳準備把兩本書都抽出來,難道時先生還做心理學研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