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山上,薑文意和柳言跪在兩座墳前,手裏燒著紙錢元寶。
“阿娘、兄長,我成親了,今日我和四哥一起來看你們,你們在天有靈就安息吧。”
柳言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薑文意也是如此,起身時他說道,“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言哥兒的。”
柳言微微紅了眼眶,抿著唇,將紙錢一張張扔進火裏,薑文意起身,將墳塋上的雜草除了。
等祭拜完,兩人就一起下了山。
上山時柳言走了一段路就被薑文意背了起來,現在下山他想自己走下去。
薑文意想了想,答應了,但還是跟他說道,“累了告訴我。”
“嗯。”柳言點頭,跟他並肩走著。
走至半山腰的時候,天就陰了下來,柳言腳程慢,薑文意怕他淋了雨又會生病,還是將他背了起來。
等兩人到家,雨正好下了起來,將人放在地上,薑文意打量著柳言,“還好沒淋濕。”
跟著兩人一起跑進來的還有雪球,就是薑文意買來的那隻青白色的小狼犬,柳言說他像一隻沾了灰的的雪球,就取了雪球這個名字。
雪球在家裏住了兩天,已經跟柳言親近了些,小腦袋在柳言腳邊蹭了蹭。
柳言蹲下身,順著雪球柔軟的毛,低垂的眼睫掩飾了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是啊,連它也沒有淋濕。”
薑文意也蹲了下來,用力在雪球身上揉了兩下,“還真是。”
雪球不舒服“嗷嗷”叫了兩聲,身體往柳言身邊挪了挪。
薑文意站起身來,唇角勾起,“這狗還挺聰明的,知道你會護著它。”
“你別老欺負它,它會記住的。”柳言嬌嗔道,又在小狗背上撫了兩下。
“好。”薑文意順從的答應。
事情都解決完了,薑文意也考慮起了上山的事,按理說他現在隨時能走,但是昨天阿姆告訴他李福現在住在三哥家......
他看向身邊的柳言,目光帶著一絲遲疑。
兩人吃過飯就在子房間裏休息,外麵下著雨,薑文意也不能出去做什麼。
外麵的淅淅瀝瀝的小雨讓柳言心慌,不敢睡覺,索性坐在床上繡起了手帕,察覺到薑文意的目光,他狐疑的問道,“在看什麼?”
“沒什麼。”薑文意收回目光,聲音淡淡的,算了,還是不告訴柳言了省的他憂心。
薑文意決定晚幾天在上山,看看李家那邊是什麼動靜。
李福住在薑文奇家裏,借口帶著薑棟出去玩,哄著薑棟帶他去了柳言和薑文意現在住的地方。
隻是兩人在門口徘徊了一陣,一個人影也沒見到,那個時候柳言和薑文意正在下山的路上。
沒見到人的李福更加心癢難耐,一步三回頭的回去了,薑棟見李福不跟他玩,就自己跑去找小夥伴玩了。
雨一直下到了晚上,柳言給雪球喂了吃食,不安的看著門外的雨幕。
薑文意打了熱水進來,沒注意柳言的神色,端去了裏屋,“進來洗腳,外麵下雨就別去浴房洗澡了。”
“嗯。”柳言依言進了屋,到床邊坐下,褪去鞋襪,挽起褲腿,將一雙小巧圓潤的腳放進木盆裏。
薑文意克製著自己的視線,讓自己不去看他,省得勾起心火。
柳言洗過之後,用布巾擦幹淨腳,薑文意朝他伸手,“給我吧,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