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薑文意到田裏轉了轉,他不在家,田地都是他爹和大哥幫忙打理的。
薑文意看著綠油油的田地,心中思索,以後這田要不就讓大哥種,他上山打獵也沒時間打理,隻要每年給足他和柳言的口糧就行了。
心中思索著,回家的時候跟柳言商量看看。
柳言午睡醒來,在床上盤算著手裏的銀兩,今天薑文意又給了他三十三兩四百二十文,加上他之前存的,手裏一共有五十兩九百四十文錢。
收起來五十兩,剩下的九百四十文一會兒等薑文意回來給他五百文,餘下的四百四十文留著買著零碎東西用。
中午遇到李福那件事,他沒有跟薑文意提起,但是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
他不知道李福為什麼來薑家村,又會在什麼時候離開,望著眼前這一間小屋,柳言長長歎息一聲。
算了最近他還是少出去吧,這樣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想被人誤會,更不想薑家人誤會。
雖然他最初嫁給薑文意是因為他能庇護自己,但是他也絕不想自己被傳出不好的名聲,靜江府那件事,他不就是那個被舍棄的人嗎?
薑文意回來時,跟柳言商量了自己的想法,柳言沒什麼意見,“四哥做主就好。”
“行。”薑文意忽然想起灶屋那個被布包裹的壇子,問道,“家裏的壇子怎麼用布封住了壇口?”
柳言也是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釀了一壇青果酒的事情還沒告訴他,“我摘了點外麵樹上的青果,用家裏的清酒和黃糖釀了一些果酒。”
說完,小心的觀察著薑文意的反應,生怕他會怪他胡來。
“哦,那什麼時候能成?記得請我嚐嚐!”
聽到這話,柳言這才彎起了眉眼,欣喜的答應,“好啊,阿姆也說了要嚐嚐呢!”
“言哥兒以前家裏也是做這方麵的生意嗎?”薑文意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他想了解柳言,但又怕提起他的傷心事,眼神打量著柳言的神情。
果然,柳言眼裏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恢複了自然,“嗯,我跟著娘親學過一些。”
見留言還是不願多說,薑文意也不再詢問。
算了,慢慢來吧,往後餘生,總有柳言願意開口的那一天。
“那家裏糖還有嗎?這次去鎮上也沒有買,要不明天我在去一趟吧。”
“家裏還有,不用再特意去買一趟,等你下次去捎回來就好。”
兩人說著話,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薑文意去開了門,來的是苗嬸子和薑禾苗。
“文意哥!”
“文意啊,言哥兒在嗎?嬸子找他有點事!”
“在,嬸子,禾苗你們進來吧。”薑文意帶著兩人進了屋。
柳言從裏麵出來,跟她們打了招呼,招待兩人坐下,他想去灶房提壺水,被薑文意攔下了,“你留在這跟嬸子,禾苗說說話,我去燒水。”
“哎呦,還是咱們家文意會心疼人。”苗嬸子調侃道。
薑文意看著柳言笑了笑,轉頭對著苗嬸子說道,“嬸子還是別打趣言哥兒了,我家言哥兒臉皮薄。”
“是是是,嬸子不說了。”苗嬸子誇張地捂住嘴,一隻手招呼著柳言,“來,言哥兒過來,嬸子來是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