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的小院中亂作一團,而此時天空中打了幾個響雷,飄了幾絲雨,竟然開始放晴了。
薑家三房並不知道李福去了哪裏,原本還有些擔憂的李氏在看到雨停了,沒下起來的時候也放下了心。
卻不想薑長貴急匆匆找上了門,他衣服上還粘著土,薑文奇見到後,嚇了一跳,還以為老爹在來的路上摔了,“爹,您慢點,瞧這一身土,是不是摔著了?”
“你們倆趕緊跟我走!”薑長貴神色匆忙,都沒顧上三兒子在說些什麼。
薑文奇不知發生了什麼,但還是緊跟薑長貴的腳步,倒是李氏慢慢悠悠的,拉著兩個孩子跟在身後。
薑長貴還把老大老二都叫上了,隻將一眾孩子留在老二家中,由王氏照看。
其餘人跟著一路趕去竹屋,都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柳言情緒激動,再加上雷雨天氣的刺激才會一時昏了過去,薑文意將他抱進屋裏,人就醒了過來。
薑長貴和胡氏兩人費力的將院子裏被薑文意暴打的漢子搬進了堂屋,胡氏打來水,給他簡單擦拭了臉上的血漬,才看出這人是李氏的侄子李福。
李福被打的口鼻溢血,意識還在,人蜷縮著,不住地“哼哼”。
胡氏和薑長貴對視一眼,兩人麵色都變得極其難看,各中緣由不用詳問,也能猜出定是李福來找言哥兒麻煩了。
胡氏將手中的布巾扔進水盆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管地上的人。
薑長貴無奈的說道,“你消消氣,我先去將他們兩口子找來,這事等言哥兒醒過來再說。”
薑文意坐在床邊,將醒過來的柳言抱在自己懷裏,此時的薑文意臉上依舊冰冷,但是眼裏暴虐的情緒不見了,反而多了些溫柔。
柳言坐在他腿上,身體窩在他懷裏,手裏攥著他的衣襟,“你不介意嗎?”
“介意什麼?”薑文意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手裏把玩著柳言的一縷發絲。
柳言坐正身子,直視他的眼睛,神色嚴肅的再次問出了聲,“發生這樣的事,你對我,真的不介意嗎?”
薑文意緩緩蹙起了眉頭,一手挑起柳言的下巴,仔細打量小哥兒的麵色,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聽著比柳言更加嚴肅,“我隻介意你是不是平安,別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柳言,你記住,往後不論發生什麼,我隻要你活著,隻要你活著別的我來解決。”
那些欺你,辱你的人我來解決。
柳言抿著唇,眼眶微紅,他抬手,勾住薑文意的脖子,額頭抵在他肩上,輕輕抽泣起來。
薑文意抱住人,一隻手輕輕在柳言背上摩挲,神色越發溫柔,冷峻的麵色猶如如乍暖還春一般,出現一絲笑意。
“乖,不哭,我心疼。”
等柳言情緒平靜下來,薑文意幫他擦幹臉上的淚水,小哥兒麵色緋紅,眼圈也紅著,看上去越發可憐。
柳言微微避開他的目光,與他說起了事情的經過,提到雪球時,才想起那個小家夥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薑文意都沒注意到雪球,不成想這個才抱回來沒多久的小狗,竟真的保護了柳言。
“我沒事,他沒來得及做什麼,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