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朝著這個小鎮趕來。
而傷勢漸好的徐宴清也在宅子裏待不住了,他讓燕行買了禮品,打算上薑文意家中拜訪一番。
薑長貴在鎮上又住了兩天就跟薑文風回去了,在村裏住了幾十年,還是惦記自己的老窩。
幾個兒子拗不過他,胡氏也想回去了,薑文意隻好駕著車,親自將人送了回去。
薑棟來鎮上讀書的事暫時沒了希望,不是不幫他,而是規矩就這樣。
胡氏為了不讓薑文意為難,當場發了話,“想要來鎮上讀書就得按規矩辦事,有本事就自己通過考校,沒本事就在家裏好好眯著。”
胡氏說話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氏,李氏明白這話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
她氣得笑出了聲,“對,是我們沒本事,不像四弟,娶個有本事的好夫郎,什麼都有了。”
柳言無辜中槍,顧著他肚子裏的孩子,薑文意沒讓他出現在這裏,省的煩心,好在他不在場。
“是呢,當初三嫂不就是看上了言言這一身本事,不然也不會那般糾纏。”
薑文意倒是不介意李氏這樣說,他家言言本來也是有本事,但是他討厭李氏,更討厭從李氏嘴裏提起柳言。
李氏被說中了心思,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瞪了薑文意一眼,抱著孩子離開了。
薑文奇看看自己的阿姆,又看看身邊的薑文意,神情中帶了幾分怨憤,“事情過了這麼久,她都跟李家沒了聯係,你為什麼非揪著這件事不放?”
“薑棟那麼小,他是你的親侄兒,你幫幫他怎麼了?”
“三哥,我還是那句話,書院的事不是我能做主的。”薑文意這句話落,臉色沉了沉,聲音也低了幾分,“我從沒想過揪著那件事不放,揪著不放的是你媳婦。”
“你......你就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你哥!”薑文意淩厲的語氣讓薑文奇不滿。
自從柳言到了家裏,這個家就亂套了,不僅四弟被迷了心竅,家裏大大小小的人都被迷惑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家裏人總是向著柳言,可他們才是一家人不是嗎?
薑文意沒說話,大廳裏的薑家人也沒有說話。
薑文奇看著麵前自己的家人,諷刺的說道,“算了,算了......”
最後薑家眾人看著薑文奇離開的背影,都隻有一個想法,“糊塗啊!”
這一場鬧劇,算是暫時落下了帷幕,柳言得知薑長貴要走,讓錦姑上街上買了不少補品,都給他們帶了回去。
薑文風兩口子肯定會盡心照顧著,但薑長貴畢竟年紀大了,受了這麼大罪,還是多補補的好。
家中人剛送走不久,沒兩天,徐宴清就上門了。
薑文意帶著柳言出來見客,徐宴清和柳言初次見麵,兩人都從對方眼中見到了驚豔之色。
徐宴清是沒想到薑文意的夫郎如此漂亮,精致豔麗的容顏,就是京中大戶人家的姑娘見了也得自慚形穢。
而在柳言眼中,徐宴清同樣是漂亮的,他的漂亮又同自己是不一樣的。
他頭戴玉冠,長眉秀目,麵容有幾分淩厲,一身月白色的箭袖長衫,顯得人越發英氣。
這樣看看上去倒真是個英俊的男子,半分看不出是個小哥兒。
“徐公子好。”薑文意跟柳言說過,徐宴清的身份不宜外傳,所以便直呼他為公子。
徐宴清朝柳言抱拳,爽朗的聲音裏帶著笑意,“怪不得薑兄不愛出門,得如此一夫郎,確實該日日留在家中。”
柳言臉上泛起了紅暈,他謙虛的說道,“自是不及徐公子的。”
徐宴清眉梢微揚,目光看向他隆起的小腹,問道,“幾個月了?”
“五個多月。”柳言回答。
“好了,你們一個懷著身孕,一個受傷剛痊愈,還是進去坐下聊吧!”薑文意心疼柳言挺著肚子站在那裏,先扶著柳言進了院子了。
徐宴清臉上的笑意漸深,緊跟著進去,他在軍中怎麼就沒發現薑文意如此會疼人?這可真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