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棟被打的鼻青臉腫,李氏抱著兒子哭嚎不止,他還是頭一次見薑文奇發這麼大火。
“阿姆,這是您要的交代!”
薑文奇留下這句話,帶著兒子和媳婦離開了老宅。
胡氏坐在那,沒說話也沒動作,老三這是在怪他?老三怪他......
“阿姆...”
薑文風和薑文意同時叫出口,語氣中滿是擔憂。
“罷了。”胡氏滿心疲憊,對身邊的張氏講道,“老大媳婦,一會兒你拿些肉和雞蛋去孫家看看那個孩子。”
“行,我這就去準備!”張氏應了,從堂屋離開。
“走,咱們去看看你爹,鬧了這麼大動靜,他肯定待不住了。”
兩個人上前扶著他,一塊進了裏屋。
北風呼嘯的大雪中,北境的將士不畏嚴寒,依舊駐守在城門之上。
“咳咳。”徐宴清比之前更加消瘦了,重傷初愈,長途奔波,再加上北境氣候幹燥冷冽,他的身子終是吃不消,病倒了。
“主子,藥好了。”燕行端著一碗湯藥從外麵走進來。
徐宴清將身上的大氅裹了緊了一些,放下手中的筆,接過那碗藥,麵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將軍喝了好幾日的藥怎麼也不見好?”燕行將空碗放置到一旁,留下為徐宴清磨墨。
“我沒事兒。”徐宴清麵色平淡,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那是一張北境地圖,上麵被標注的地方都是他已經去過的,至於那些沒被標注的地方估計得等這個冬天過去,他才能實地去看看。
“主子整日咳嗽,晚上連覺都睡不好。”燕行嘴裏嘟嘟囔囔地說道。
“咳咳”,徐宴清正好咳了兩聲,朝燕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燕行便識相的閉上了嘴。
“來年四月左右薑文意的孩子就出世了,也不知是男孩還是個小哥兒?”徐宴清想到自己走時柳言的肚子已經五個多月了,那再有四個多月便該生產了。
“主子想這些做什麼?”燕行不解。
“我在想若是個男孩就認為義子,讓薑文意送來我這兒,我教他行軍打仗。”徐宴清想著自己反正也不會有孩子了,就借個旁人家的孩子來玩玩。
“也不知言哥兒舍不舍得?”
燕行更加疑惑了,“您要別人家的孩子幹什麼?”
“我大概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總要體會一把當父親的...感覺吧!”徐宴清再次咳了起來。
燕行眼睛掃了一遍四周,無奈的說道,“主子,您可別亂說了。”他心中忐忑,生怕被有心人聽了去,在從中發現些什麼。
徐宴清笑笑,這營帳四周都是那個人的暗哨,全是有心之人!
傍晚,薑文意從書院接了兩個孩子才回家。
柳言等了一天,薑文意每次回老宅,頂多過了晌午就會回來,還從來沒去過這麼久,他不禁有些擔心。
這會見到了人,一顆心才算放到肚子裏,隻是除了薑楓和薑栩,薑文意的身邊並無梅姐兒的身影,他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薑文意一看就知道柳言在想什麼,解釋道,“過幾天大嫂帶著梅姐兒來鎮上,到時在讓她留在這兒陪你。”
薑文意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跟胡氏和薑文風說了,他們想讓梅姐兒去相看相看,過兩日估計就會有消息了。
“好啊!快進屋吧,外麵冷!”柳言先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屋,薑文意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