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將文意躺在床上,柳言問起了今天的事。
“你是不是有事沒跟我說?”
薑文意抱著他,不太想說那件事,隻說道,“言言,以後離他們遠一點。”
他三哥實在讓他一言難盡,如果隻是李氏糊塗他還能忍著,但是連著三哥自己也分不清好賴那還是別來往了。
“你這樣,阿姆也難做。”柳言試著勸說道。
“言言,我們薑家除了三哥那一家子都是聰明人,不會因著這點事兒為難。”
薑文意這話就是沒得商量了,柳言也不提了,說起了別的,“你二哥也聰明嗎?”
薑家老二憨厚耿直是出了名的。
薑文意眉眼彎了彎,把柳言抱緊了幾分,“二哥不聰明,二嫂聰明。”
“你別看二嫂什麼都不說,但她心裏比誰看得都明白。”
這話柳言倒是挺認可的,二嫂看著唯唯諾諾,但是個心裏明白的。
“哎呦。”柳言突然驚呼了一聲,身子弓了起來,臉上皺得像個包子。
“怎麼了?”薑文意嚇了一跳,從床上坐了起來。
“腿,腿...”
薑文意趕緊握住他指的的那條腿,輕輕給他揉著,緩解疼痛,這是又痙攣了。
“喝了這麼久的骨頭湯怎麼也不見好轉啊?”他自己皺起了眉。
柳言疼的直吸氣,一時沒有回答薑文意。
薑文意看著心疼,懷這個孩子,前麵吃不下,後麵又腿疼。
這還三個多月才能生,真是受罪了。
怪不得阿姆總說懷孩子不容易,對言哥兒得精心照顧些。
好不容易熬過這一陣兒,柳言才好受了,他讓薑文意停下,薑文意又回到他身邊躺下。
他摟著柳言輕聲說道,“真是苦了我家言言了。”
柳言靠在薑文意懷裏,眼眶有些泛紅,委屈的說道,“你知道就好。”
房間裏熄了燈,但光聽著柳言的聲音,薑文意也知道柳言是真的疼了,不然小哥兒才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我們生了這個就不生了,再也不生了。”薑文意心疼極了。
柳言沒說話,如果這胎是個哥兒,他還想再生一個。
即便薑文意和他不在了,薑栩也有弟弟幫襯,小哥兒也能多一個人照顧。
半夜的時候忽然刮起了大風,“呼呼”的聲音吵醒了薑文意。
怕柳言會冷,給他掩了掩被子,又避著他的肚子把人往懷中帶了帶。
早上起來的時候,風變得小了一些,但是冷冽的厲害,薑文意把地龍燒得更熱了一些。
家裏的雞鴨魚肉都是錦姑處理好拿來的,臘腸臘肉胡氏和張氏也早就準備好了,這麼冷的天倒是不用為準備兒年貨發愁了。
幾個人圍在堂屋裏麵打起了吊牌,柳言不會玩,坐在一旁懶洋洋地看著。
他手邊放著幹果蜜餞茶水,還有各種點心吃食。
薑長貴在裏屋耐不住寂寞,也被薑文風挪到了外麵來。
薑楓和薑栩窩在房間裏看書,房裏有張氏給兩個孩子端進去的點心,薑梅也窩在房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寒冷的北境,徐宴清接到了宮中送來的賞賜,是賞給軍中將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