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沒有理會十月,走到風洛洛的麵前,說:“沒想到小醫師也會來我的月樓,看來最近受傷的士兵挺多的,賺的不少嘛。”
“我也沒有想到齊夫人竟然就是月樓的主人,聽說這月樓裏有很多有趣的東西,還請夫人不要藏私。”風洛洛並不擔心‘洛姬’的身份會被認出,因為風鴻把自己保護得太好,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
齊夫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沒辦法,最近月樓出了一些事情,要我出麵解決,要不我都不想來這月樓,”轉頭媚笑的看著幾個商人打敗的男子一眼,繼續說道:“姑娘可不是我藏私,我現在正有客人要招呼,要不等你下次和杏林公子一起來,我一定親自招待你們。”
風洛洛看向樓梯轉角處站的幾個男人,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大包裹,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身上穿的服飾不是國都人的裝扮,心中暗暗記了下來,說:“那就不打擾夫人,我有十月陪著我就夠了。”
齊夫人這才正眼看向十月,臉上並不胖,可也看不到一塊凸出的骨頭,一層光芒由皮膚內射出,連一個斑點,一道皺紋都沒有。長得確實不錯,不過和風杏林比還是差了一些,走到十月的麵前,吩咐道:“替我好好招待姑娘。”
“是,樓主。”十月低著頭,恭敬的回答。
風洛洛心不在焉的跟著十月來到了房間中,心裏一直想著齊夫人和那幾個商人的關係。
“姑娘,我先去點菜,你稍等一下,這次不會耽誤太久。”十月給風洛洛倒了一杯茶水後,就離開了房間。
風洛洛來到窗邊,想要打開窗戶,這才發現已經被封死了,根本就打不開。
房間中黃色的雕花蠟燭依然散發著沁人的香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觸碰,還是那個熟悉的場景,赤裸的女子,不知連向何方的線條。
想了想,還是決定冒險再去後麵那棟樓一趟,正打定了主意,十月就端著一份小吃走了進來,歡快的說:“姑娘,這是取石鍾乳滴下的水,加上獸奶和麵粉製作而成的奶糕,是月樓最新出的菜品,你快嚐嚐,可香了。”
風洛洛坐下來,品嚐著奶糕,思考著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個房間,漫不經心的問道:“十月,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沒有兄弟姐妹,我隻有我自己。”
風洛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我母親在生下我沒有多久,就死了,我父親在我十歲的時候也離開了人世。”十月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藏在了桌子底下。
風洛洛抱歉的看著十月,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十月搖搖頭,微笑的看著風洛洛,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說:“姑娘,我可以知道你是誰嗎?”
風洛洛認真思考著,要不要告訴他呢?要是不告訴他自己的行動恐怕很難完成。可要是告訴了他,那不就是把他也牽扯進來了,自己有能力保護他的安全嗎?
又轉念一想,蠟燭的事情風鴻已經知道了,齊夫人又是月樓的主人,不管禮部郎中和九龍吸水的事件有關係,這月樓恐怕是無法再開下去了,這樣的話,他就失業了。要是讓他參與進來,不管功勞大小,說不定能讓風鴻幫他安排一個職位。
“風人王的女兒,風洛洛,洛姬。”
十月聽到,呆愣了一下,想到了剛剛風洛洛和齊夫人見麵的場景,言談中的齊夫人並不知道風洛洛的身份,再想到最近九龍吸水的傳聞,突然明白風洛洛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月樓了。
當即雙膝跪在風洛洛的麵前,激動的說:“洛姬,我父親原本是大通山開采神石的的監管官員,九年前被人陷害丟了性命,我這才來到國都,進了這最大的月樓,想要尋找當年害我父親的人。”
風洛洛沒有想到十月身上還背負著這樣的秘密,說:“那你說你叫泥洗?”
“我確實叫泥洗,隻不過這是我的小名,母親生我的時候大出血,就起了這個名字,說是這樣能就能把我養活下去。”
“那大通山怎麼會生產神石呢?”風洛洛不明白,神石不都是隻有自己才能做出來的嗎?
怎麼會生產出神石?風洛洛的這句話讓十月明白她一定知道一些內情,可還是不確定的試探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大通山裏其實沒有神石?”
風洛洛心想,我當然知道,神石就是我做出來的,嘴上卻說道:“我也是知道一些,也不多。”
十月沒有懷疑,就算大通山沒有神石的存在,在其他的地方一定會有。人為造出來,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就在想要說出自己的遭遇的時候,就被風洛洛打斷了思緒。
“十月,我要你幫我一個忙,我現在要去後麵這棟樓查些東西,你幫我掩護一下,你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