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本官已調查清楚，流雲是吧，你和這姑娘無罪釋放，其他人證都起來吧，牟府尹知法犯法，擇日去康業吧！王爺，本官也無權罰你，還請你好自為之，莫在京中滋事！”
吳謀再敲了下驚堂木，退堂！
李昱瑾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也未再多言。
吳謀頗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再恭敬向我俯了個身，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街上我與流雲並排行走。
“你說吳謀有沒有猜出你來？”流雲步伐輕快，一個跨步擋在我身前。
“你說呢，吳謀這麼聰明，怎麼可能瞞得住他。”我挑眉，這明眼的事還問。
“那是不是你就不能出來了。”流雲耷著肩，一臉沮喪。
“他沒拆穿，證明並不反對，我在京中走走，探查民情，不見得是壞事。”以吳謀為國為民的性子，他肯定希望我更通民情與民意，估計會在我出宮安全上好好著手。
“那就好，過幾天臘八節，雲漠臘八可熱鬧，不知京都如何，要不我帶你出來看看。”流雲提議。
“嗯嗯！”我興奮地點頭，我對民間節氣很是向往。
我和他在街角吃了碗雲吞，便一起回了穿雲堂，衣服還在那，他吩咐門口的那個少年去霓裳閣請給我梳頭的媽子，在生存能力上，我基本是個廢人。
夜間街上隻有寥寥數人，我蜷了蜷身子，將鬥篷拉得密不透風。
“早知道準備一輛馬車。”流雲看我凍得臉頰發紫，又不便與我親近，暗自自責。
“暗衛帶宮女乘馬車入宮，好像不怎麼合適，我不冷，走走就暖和了。”我溫聲安慰，從小到大，我從未挨過餓受過凍。
“籲！”一輛馬車停在我身旁。
車簾掀開，正是吳謀。
我與流雲上了馬車。
“你呀，膽大包天，居然敢帶著陛下胡鬧！”吳謀免不了對流雲一通責備。
“不關流雲的事，我自己想出宮走走！”我為流雲開脫，此事不能全怪他。
“陛下，宮外危險四伏，您的安危事關大盛社稷，不可不管不顧呀！”吳謀語重心長。
“我隻有多出來走走，才知道民間疾苦，不想做固步自封的昏君，當時若不是微服去雲漠，又怎麼能認識你們。”我是真的想做開明之君，不解百姓疾苦，不識五穀，又怎能做到真正的賢明。
“微臣知曉陛下胸中大義，如果下次再出宮，流雲，你給我送個信，我好做好萬全準備。”
吳謀妥協，我知道他不會真的反對，吳謀經曆過磨難，更能推己及人。
流雲在宮門同我與吳謀作別，吳謀的馬車宮內也不會查驗。
“李昱瑾，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吳謀道。
“不犯大事就暫且不管，李玉姝現有了身孕，先讓他們兄妹在京中張狂些。”李玉姝如果生了慕皓宸的嫡長子，得埋些合適的引線。
“好，微臣先收集他的罪狀，楚元帥大概幾時能回來。”
“原本近幾日就回來，但蒼衡國最近不太平，以保萬一，須再多守兩日。”蒼衡國南宮奉誓和南宮牧淵劍拔弩張，就看老蒼衡國王落氣時讓位給誰。
“等開年武舉，多選些將領，也能為楚元帥分擔些。”吳謀對我和流雲而言，像是兄長，我的心思，他都猜得透。
“那還得有勞你了，朝清宮快到了，去看看秋寧姑姑麼？”我輕聲詢問，吳謀從未這個時辰入過朝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