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市，位於地圖上魔都左邊的一個城市。
運氣還算不錯。
從公交車上下來，劉牧一眼就看到了職業工會的分區標牌。
姑蘇的副本不管低級還是高級都比江新市要多上許多。
自然玩家數量也不是江新這個小城市能比的。
在公交站亭中，劉牧，沐田甜兩人下車後，一堆人就擠上了車，剛剛還空蕩蕩的車廂直接塞滿了人。
真不敢想象魔都，或者上北那種更繁華城市該怎麼辦。
是不是車頂都要掛滿了人？
玩家的噩夢，打工人的噩夢。
嘖嘖，看著吵吵鬧鬧的公交車遠去，像是旅遊一樣的劉牧晃晃腦袋帶著女孩走進了工會的分流通道。
工會的自動委托機器前站滿了人。
替補玩家招募區域也是鬧哄哄的。
更新的設施，更大的區域，更多的玩家。姑蘇市的所有都讓劉牧看的津津有味。
熟悉的一切，熟悉的流程。
“那個，哥......哥哥，能買點東西吃嗎？”
劉牧的身後傳來的稱呼讓他表情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那並不是自己的妹妹。
“叫我劉沐就好了。”
些許的失落在劉牧的臉上一閃而過，他對著沐田甜如此糾正道。
至於吃的，對啊，還要有吃的。
自己好久沒吃過東西了，不知道姑蘇這邊有什麼好吃的。
但隨後，劉牧又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
錢該從哪裏來呢？
沒有手機，沒有錢包，沒有身份證和銀行卡。
劉牧不禁沉默了下來，認真思考該如何搞錢。
沐田甜不敢打擾他，視線不斷瞄向工會內休息區域的店鋪，路人手裏捧著的食物和奶茶咽著口水。
“欸，欸。”
思考間，劉牧發現旁邊有個矮小的男人在向自己靠近。
微彎著身子，走路飛快。
挑了眉毛，見自己終於被目標注意到，連忙做著口型招呼劉牧。
沒多久他走到劉牧的旁邊，他擋著嘴，上半身靠近低聲道：
“小兄弟，看你們這幸苦樣，是想搞錢不是。”
辛苦樣？劉牧看了看自己的灰袍，又看了看沐田甜身上髒兮兮，有些破洞的衣服。
幸好其發育不行，應該是暴露不出啥來。
的確是挺辛苦的，所以自己這是碰上下水道委托了？
下水道委托劉牧以前也是聽說過的。
有一些比較惡心的委托，如下水道副本，沼澤副本，蚊蟲，蟑螂等蟲類副本。
還有一些不想交手續費的委托，比較私人，不想放在機器上被大家瀏覽的委托都是下水道委托。
這些私人委托的委托人會找老鼠去尋找玩家。
而老鼠就是黑中介。
好處是直接結算，不走工資卡渠道。壞處是安全沒有保障，信息不足以及下副本時生理或心理上的惡心。
要知道下水道委托連缺錢的替補玩家，麻瓜都很少會去接的。
並且就算找到願意做這些委托的玩家，也都是做一撥走一波的。
因此在工會，在酒吧，某些玩家比較聚集的地方，就會碰上正在尋找打工人的黑中介老鼠。
當然，這些老鼠也並不是看到什麼人都上前搭話的。
一旦舉報，嚴重的被抓，輕則驅趕。
物色玩家也是老鼠一個很重要的技能，而劉牧這次就如此被老鼠看上了。
“可以搞。”
劉牧不自覺被黑中介帶來的氣氛影響，彎下腰擋住嘴，麵色冷冷的出聲。
但這好像讓他們更顯眼了，增加了路人不少的回頭率。
我沒讓你學我啊，混蛋。而且你這表情，怎麼感覺像是來釣魚執法的。矮小男人隻敢心裏想想，趕緊拉著劉牧直起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