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劉牧的內心此時有些糾結。
突然，自己的灰袍布邊被搖動，劉牧轉頭。
是沐田甜察覺到了劉牧的情緒變化，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我......沒事。”
劉牧緩緩呼出一口氣，努力平定自己的心情。
“你竟然還以為自己是她的哥哥。”
“我還以為經曆過那件事之後你能恢複一點記憶呢，嗬。”
劉牧的腦海中突然又響起了聲音，是係統，又是那個智能。
“我當然是。”
劉燕晴是自己的妹妹，我是他的哥哥。我們的關係怎麼可能會變。
“你又出來做什麼？現在並不需要你。”
皺著眉頭，劉牧不理解它為什麼突然質疑起自己與劉燕晴的兄妹關係。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需要時就讓我出來，不要時又當我不存在。”
“還有我不叫什麼智能，智能的。”
“叫我空或者空哥吧，都行。”
“再好好想想，江新市的事情真的都是我做的嗎？”
“當時的你真的隻能在意識裏麵幹看著嗎？那時候你到底還做了什麼呢。”
“以前？”
“什麼意思。”
“江新市的事情和我？我隻是同意了你用一座城市的生命拯救其他人不是嗎？”
“我到底還......做了什麼？”
店鋪裏有些雜亂，喧鬧。擠進來的人太多了。
這喧鬧似乎影響到劉牧的精神，他的腦子裏鬧哄哄的一片。
不斷有雜音瘋狂響起，打斷因那什麼空的話語引起的連鎖反應。
劉牧扶了扶額頭，身形都搖晃了下。
“竟然這麼結實，你還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算了，該做的也做了。既然什麼都想不出來，那也沒辦法。”
“等下，你到底，到底什麼意思。”
空似乎想從腦海中消失，劉牧連忙在心裏大喊。
“莫名奇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一堆話。”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牧的腦袋越來越痛了，就感覺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在跳動著錘他的腦殼。讓他的身形越來越不穩。
旁邊未曾移開目光的沐田甜趕緊攙扶住了劉牧。
“劉牧哥哥！”
她擔心的瞬間有了點淚花，她和劉牧的相處雖然短暫。但現在劉牧相當於沐田甜的唯一依靠。
此時她不得不著急。
按住沐田甜的肩膀，劉牧勉強支撐住了身形。
腦海中再沒有了聲音傳來，但疼痛卻還在逐漸增強。
伴隨著疼痛，好像還有尖叫，慘嚎，哭喊在不斷響起。
有警安隊的人注意了過來，招呼了兩個同伴過來扶住了劉牧。
他這邊的異常也引起了林生的注意。
停住了與其他人的對話，慌忙跑過來詢問。
林生詢問的話語落到劉牧的耳中就像是飄在天空上的流星，還來不及看清，聽清就已經消失。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感知也在模糊，隻感覺周圍變得更鬧騰了。
林生和林生父母，唐雨冰和他的弟弟，妹妹和五方鎮守，那些警安隊和那個蠢女孩沐田甜。
她們的聲音，他們的喧鬧吵鬧一直沒有停過，有腦子裏的也有腦子外的。
所以那個空，那個係統智能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如果我不是劉燕晴的哥哥，我又是誰呢？
如果我不是她的哥哥，我以前做的那些都是因為什麼呢？
我現在做的這些，又是因為什麼呢？
“江新市，江新......。”
五感終於消失，劉牧的眼前終於模糊。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