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北京菜市口吻屍。
我出生在北京菜市口大街後麵的一個胡同裏頭。父母早亡,從小就跟著奶奶一塊兒長大,奶奶是地道的老北京人。
總是喜歡對年幼的我講述許多關於北京的老故事。而奶奶對我講的最多的則是關於我們前麵菜市口刑場的故事。
年幼的我吃著奶奶拿來的糖果,躺在奶奶的被窩裏,聽著那遙遠的回憶。印象裏奶奶在菜市口刑場一直有種特殊的情緒。每次說到哪年哪月誰為了什麼事情被菜市口砍頭的時候,她總是遙望著胡同盡頭的街角莫名的出神。
奶奶經營著一家裁縫店,後來改成了成衣店。我們也搬進了成衣店裏居住,記得那個時候我20歲生日。跟幾個朋友慶祝生日。
到了很晚才回來,天已經很黑了,我也沒看表,大概是晚上11點剛過,我喝了點兒酒,走路有幾分搖晃。心情還很不錯,菜市口口大街上此時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誒,這冷風不知從哪兒過來。貼著我後背的肉一直貫穿我的全身,我禁不住打了個冷戰,精神也清醒了幾分。
周圍很靜靜,靜的有些不同以往,我回頭環顧四周,一切都很安靜。我心中正暗罵了一聲,於是加快腳步準備趕回店裏。走過馬路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腳底下濕黏黏的。
低頭一看一灘灰褐色的汙漬,不知道被誰潑在馬路中間。害的我踩了一腳,我生氣的在地上蹭了蹭,但奇怪的是那汙漬非但沒有被蹭掉,反倒是越來越多。而且它的顏色也越來越古怪,由開始的灰褐色,一點點的鮮紅起來。我耳朵邊兒也聽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是一種液體在噴射的聲音。
如同雨點兒打在地上一樣,滴滴答答的聲響,我猛的回頭,那馬路中間那一灘汙漬已經變得鮮紅一堆。正在如長蛇一樣,蜿蜒竄向我。不時有不知何處而來的紅色液體濺落其中。但越來越大,這本隻能在恐怖電影或者夢中才能出現的景象,真實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的大腦中樞已經失去了命令,我就直愣愣的看著他越來越靠近我,無規則的蠕動體漸漸的有了輪廓。有點兒像是一輛飛奔而來的夜車襲過。
呼嘯的風,將我大腦重新吹醒,我低頭在看。哪裏有什麼紅色的汙漬,隻有馬路邊兒淤積的一些雨水。我長噓了一口氣,心中安慰著自己,這肯定是酒喝多了,眼花了。
不過我心裏還是有點兒不舒服,於是飛快的趕回店裏摸索著鑰匙。手不聽使喚,哆哆嗦嗦的打開店門,而就在打開店門的一瞬間,一陣細微的異響,如同觸電般的讓我定格了。
等我再回頭,就在店後麵的胡同裏頭,有一個人正蹣跚的走來,他走的並不快。不時停住過一會兒再走,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他甚至沒有方向感。
而古怪的聲音就來自他身下。我有點兒好奇,望著慢慢走近的人影,月息無影,隔了好一會兒。我也無法辨別他的麵目,隻是大概看出他是個男人。我心中忌鬱總覺得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但在具體的我卻說不上來,他走著,走著。忽然身體前傾,栽倒在地上,我趕緊走前幾步,出於禮貌問了一聲。您沒事兒吧,而就在我問完這句話之後,本來栽倒的他竟然如回放的電影鏡頭直挺挺的從地上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