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賽諾也沉思了一下,“仔細想想,這個創新菜式好像確實剩下來不少。”
伊爾想,賽諾有時候認真地夠可以的。
別人都知道不去打“創新菜式”,隻有他覺得“居勒什老師說的對,所以我不喜歡也要去吃一點”。
“你這樣的,實在是容易被騙。”她隨口說。
“是嗎?”賽諾理所當然地看著她,“不是還有伊爾嗎?”
聞言,伊爾微笑:“不,別太想當然了。”
她本意是想說自己不可能無條件幫他,她又不是什麼聖人,但是賽諾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
“這樣啊……也對,就算是伊爾也會被騙的。”他甚至頗為憂慮,“看來得找機會了解一下慣常的騙術了。”
伊爾:“……”
伊爾:“你總是明白如何讓我沉默。”
賽諾有些驚訝:“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那倒不是。
伊爾隻是覺得,賽諾這種性格未免太較真。而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較真”並不是一個值得稱讚的品質。
見她沒答複,賽諾也就不說話了,兩人安靜了片刻。
而後,賽諾突然說:“我覺得你說的對。”
伊爾:?
她說什麼了?
賽諾:“我們剛剛都沒說話,而‘無言伊(以)對’。”
伊爾:“……”
伊爾:“我不懂你。”
賽諾卻以為是她沒理解自己想到的這句話的要點,自認非常貼心地解釋:“這句話好笑的點就在於……”
“好!這個笑話好!”
賽諾話沒說完,一旁突然傳來居勒什的聲音,“雖然是說‘無言以對’,但伊爾的‘伊’和無言以對的‘以’同音,太巧妙了!”
伊爾:“……”
隻有賽諾在讚同:“沒錯,就是這樣。”
她看看居勒什,又看看賽諾,發自內心地問:“賽諾,你和居勒什先生一定很合得來吧。”
賽諾詫異:“你怎麼知道?”
居勒什也說:“我和賽諾很投緣,等到事情了解,我打算收養他。”
“嗯,居勒什老師人很好,冷笑話也講得很好。”賽諾附和。
伊爾:“……”
除了巧妙之外,她真的不覺得這很好笑。
伊爾看著麵前兩人如此篤定的樣子,不由得對自己產生了某種困惑——
難道是她跟不上時代了?
也對。
……即便已經醒來了幾個月,但她對社會的認知還習慣性地停留在幾千年前。
說不定……說不定對於現在的須彌人來說,這才是一種新潮呢?
這種想法一直在伊爾的腦海中縈繞不下,直到幾天後,提納裏來看她。
伊爾把這個冷笑話講了。
提納裏神色稍顯勉強。
伊爾拉拉他的尾巴,好奇:“提納裏?哥哥?小提?”
他才勉強回神,用一種很是複雜的眼光看著伊爾。
提納裏摸摸她的灰發,溫聲道:“伊爾覺得好笑,那就是好笑。”
伊爾睜著一雙鎏金的眼睛有些懵懵然地看著他。
半晌之後,她突然意識到,這個笑話或許並不好笑。
在提納裏走後,伊爾又拉著幾個研究員問了一圈,觀察他們的表情,伊爾由此得出結論——
有問題的不是她。
隻是賽諾和居勒什先生而已。
——題外話——
原本沒意識到伊爾的相貌怎麼樣的,直到看見評論說像星……好吧。
灰發,金色眼睛。
帶入一下,好像沒辦法反駁。
就是伊爾眼角還有顆痣,這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