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曰:“星宿帶動天氣,山川帶動地氣,天氣為陽,地氣為陰,陰陽交泰,天地氤氳,萬物滋生。”因此,“未看山時先看水,有山無水休尋地”,榆州依山傍水,在很多人眼裏都認為這裏是一個塊風水寶地。
據說有個南來的醫士,路過榆州,不知是頭腦發熱多了,還是突發奇想,一個學醫的忽然對風水上了頭,登高龍頭山遠眺,覺得紫氣東來,金光乍現,得出結論兩山夾一水,潛龍收尾相顧,潛移而動,龍頭南抬北望,有朝一日大有鯉躍龍騰之勢,隨即決定隱居東山石窟潛心修行。
十年後,兩施工隊伍同時進駐,兩條沙石主路一條橫跨龍勁而過,另一條截尾而斷,兩山就此停止生長靠攏,局破。
醫士站山遙望,紫光墜,龍形滅,悲憤欲絕,長歎天命不可違。一口濃血噴濺而出,隨即化身一條小黑蛇,隱匿於草叢中………。
“後來呢?後來呢……?”仙兒雙手托腮,充滿深情的眼裏滿是意猶未盡不斷追問。
“不早了,仙兒該睡了。”
“不嘛?……”仙兒衝著我撒嬌。
“也不看看都幾點了,半夜了還嚎叫什麼,明天就把你燉了。”走廊裏老媽扯著嗓子對著後院的老黃狗罵道。雖然隔了兩道門我和仙兒聽的清亮的很。我心裏清楚這哪是說狗,明明就是說給我聽的嗎。
我強裝微笑著哄著仙兒入睡。看著仙兒瞬間消失的笑容,我心裏一陣陣的難過。
“四海哥,你也去睡吧。”仙兒依依不舍的鬆開了我的手。退出屋外,輕輕關燈、閉門。
漆黑的夜裏,我如同一個幽魂在清冷的大街上遊蕩……。
我一直不理解母親為什麼不能接受仙兒。此時我感覺自己早已已經沒有了與她爭吵的意願,更多的躲避和怨恨。
街道勁頭十字鋪,一個黑影從我身邊一閃而過,眼角的餘光裏我似曾相識,快速轉身,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領子,那人腦袋鎖在破舊的大衣裏,似乎故意躲著我,貓腰低頭左右搖晃,掙紮了好幾下,見我死死地攥著大衣不撒手,才放棄掙紮,轉過身露出頭來,借著暗淡的光亮我發現老蒯如同餓鬼一般,蓬頭垢麵,清瘦的臉上肉幾乎貼在骨頭上 猛的一看,骷顱的神行嚇了我一跳。
老蒯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我愣了一下,開口吼道。
“你小子不睡覺,半夜瞎晃悠什麼?嚇他媽的老子一跳。”
“心裏沒鬼,你怕什麼?”我反問道,隻見他胸前大衣裹住的東西鼓鼓囊囊,雙手死死抱在胸前。
裏麵一定藏了什麼東西。
“你懷裏抱的什麼東西?”見我盯著他不放。
“噓噓……,別嚷嚷… 別嚷嚷。”老蒯一手抱住懷裏的東西,一手拉著我趕緊往街角陰暗處拽。
他嘰哩咕嚕的眼珠子亂轉,前後左右的四下看了看,然後貼近我耳邊小聲神秘的地說,這個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的寶貝,你小子可別到處給我瞎嚷嚷。隨後他賤嗖嗖的笑了起來,清爽的空氣中摻雜著一股子濃鬱的煙味夾雜著口臭撲麵而來。
“你又去西山了?”(下墓了)我捂著鼻子沒好氣的說。
“去什麼西山,趕緊跟我走,今天就讓你個小兔崽子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