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牆上也被砸出了個小洞,並且小洞邊上還有著被燒焦的痕跡,證明她成功了。
“小弟子,你的境界不夠,直接使用靈力是沒有辦法與物體產生共鳴的,隻有借助媒介,才能與物體產生共鳴,從而讓靈力與物體相互融合,發揮出該物體在攻擊層麵上的最大作用。”
暮行容先是伸手指了指那個碎裂的白玉杯,而後接著說道:“而術法——便是你需要借助的媒介,它能夠承載起你的靈力,讓你的靈力與物品相融合,所以你如果想用出我這招,就必須要使用術法才行。”
“原來如此,弟子受教了。”
暮行容輕笑一聲道:“小弟子,我告訴你呀——用這樣的方式打人,可比你直接用術法打人要疼多啦,今後你若是遇到了什麼難纏的家夥,便用這招打他個頭破血流。”
“當然,我教你這招並不是為了讓你將誰打得頭破血流。”似是怕她誤會,暮行容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想著,我若是多教你一些東西,那麼今後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十分危險的人,就能多一種方法進行自保。”
雲真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畢竟在雲真的觀念裏,將人打得頭破血流和進行自保這兩件事情在本質上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沒什麼差別。
若是想要自保的話,可不就是要把敵人打得頭破血流、甚至命喪黃泉才行嗎?
隻要她先殺了別人,別人就沒法殺她了。
隻是她的這些心裏話到底不適合在明麵上說出來,否則肯定會讓暮行容對她的本性產生懷疑的。
於是雲真隻能佯裝乖巧地點了點頭,並應和著他的話道:“嗯,好,弟子知道了,多謝師尊這般惦記著我。”
“那,小弟子。”暮行容忽然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既然你已經學會了這招好玩的,為師就先走一步啦,我的酒還沒喝完呢……哎,喝酒喝到一半忽然離席,以你掌門師伯的性子,為師我啊,怕是又要負債累累了。”
想想也是,畢竟掌門那麼貧窮,而暮行容的字畫又恰好非常值錢。
雲真覺得,如果換作是她的話——估摸著她也會像掌門這般,想方設法榨幹暮行容在金錢方麵的利用價值。
但長輩們的事情她到底不好置喙,於是雲真垂下眼眸,語氣淡淡地回應道:“既然這個樣子,那師尊您還是快些回到酒席上去吧,別讓掌門久等了。”
見她的反應如此平靜淡然,暮行容的眸中不禁流露出了幾分欣賞——不愧是他收的好弟子,性子沉穩,處事不驚,簡直就是個適合幹大事的曠世奇才呀。
當然,就算雲真表現出舍不得他離開的樣子,他也會在心裏想——不愧是他收的好弟子,尊師重道,真情實感,簡直就是個適合幹大事的曠世奇才呀。
“小弟子,我真走啦?”
“師尊再見。”
見雲真並沒有表現出半分舍不得自己的模樣,暮行容隻好無奈地笑了笑,眉眼間表現出幾分落寞。
他抬腳向清遙殿外走去,卻在走到門邊時忽然停住了腳步。
“對了,小弟子,為師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暮行容回頭看向雲真,“明日你可以跟著你師兄們一塊來看仙門大比,記得到時候一定要帶上弟子令牌呀,否則守門弟子會不讓你進去的。”
雲真還沒來得及回複,就又聽他說道:
“當然,小弟子你也可以選擇不去,去或不去全憑你自己的心意……但為師還是建議你去看看的,畢竟到時候會有許多年輕小輩上台進行比試,你雖隻是旁觀者,卻也能從中學到些東西的。”
雲真點點頭,“是,弟子知道了。”
等暮行容徹底離開之後,雲真才抬起了自己的眼眸。
她的眸色幽深,神情冷漠且淡然,看著像是心情不好的模樣,實際上她隻是在心裏進行思考而已。
她在想,自己這兩天分明一直都在進行偽裝,可暮行容是怎麼知道她已經學會了攻擊術法這件事情的?是有人通風報信,還是他在暗中監視著她的情況?
似是為了解決她的疑惑,小公子忽然從明曇冊裏鑽了出來。
“姐姐,那個……”他白淨的小臉上帶著幾分心虛,“看到美人師尊,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就是你昨天在小廚房裏麵用禦火術燒水的時候,美人師尊他就站在小廚房外麵看著你燒水。”
“……”
原來是這樣。
雲真鬆了一口氣。
“姐姐,你聽我解釋——我本來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但是美人師尊他笑起來實在是太好看了,剛好我娘之前說了,讓我多拍點他的照片回去,我娘她最喜歡看長得好看的小哥哥了。”
“我當時看他笑得那麼好看,就光顧著拍他了,忘記告訴姐姐這件事情了……”
雲真問道:“拍照片是什麼?”
“姐姐聽說過留影石嗎?”小公子從袖子裏掏出兩顆黑色的珠子,並將它們放到雲真的眼前晃了晃,“這是一個能夠記錄、並且重現某段情景的好東西。”
“比方說,我可以用留影石把姐姐你現在的樣子記錄下來,之後還能利用留影石將記錄下來的你的樣子放出來給別人看……”
說著,他又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了一顆留影石,並輕輕地將它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