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川的房間很大,但幹淨,簡簡單單的。
林慰慈問他:“你現在平時還會在這邊住嗎?”
“去年一年在s市進修,今年回來之後才買了那邊的房子搬過去一個人住,那邊離醫院近,上班方便點,現在來這邊比較少了。”
“你去年也在s市?”
s市那麼大,沒碰見過很正常。
“嗯,其實今年我第一次見到你不是在餐廳。”
她很想知道:“那是在哪?”
他又賣關子:“你猜。”
她看著他向他求證,也想知道那天在商場,他有沒有注意到她:“商場?”
“不是。”他搖頭。
“是在回來的飛機上,我坐在你後麵幾排,比你晚登機,不過很可惜,你一上飛機就把眼罩帶上了,一副生人勿擾的姿態,我想上去和你打個招呼也沒機會。”
“切,怕是你不想和我打招呼吧。在醫院的時候你生怕和我多說了兩個字,惜字的很。”
她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心裏卻在想,他們這應該就是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吧?就算在上一個地點彼此都克製住了,可是命運的紅線仍然將他們圈在了一起。
也不要怪她腦補過多,哪對戀人對自己的愛情不是這樣幻象呢。
它可以像霧一樣朦朧美好,可以像夏天的雨一般傾瀉無餘,殊不知,但結果往往像風一樣飄忽不定,令人神傷。
她在他的房間到處轉轉,看到書架上有好多書,感歎:“你好多書啊。”
但種類很雜,有醫學類的,哲學類嗎,心理學,居然還有一本言情小說,她心下斷定這本書不是他的。
她沒有進一步打開書櫃拿出書的衝動,並不想給自己找賭。
又看到旁邊還有很多灌籃高手的手辦。
她其實並不太想和他聊太多高中時期的事,她怕自己能想起來的都是關於他和別人的故事,更怕他想太多那些事。
她知道那些都是他曾經的過去,他不可能不去想。可是他們的過去實在太美好了。
周錦川看她在手辦前麵躊躇:“都是高中大學時期買的,那個年紀瘋狂癡迷這些東西,看到了就一定要買回來,哪知道越買越多。”
她笑笑:“嗯,很好看啊,這些都是你們青春年少時候的證明。”
那個陪他青春年少的人不是她林慰慈,但將來、以後他們會有全新的生活。
“你等一下。”
周錦川去到另一個房間,他在翻找他小時候的相冊。
“你看看,我小時候。”
翻開相冊,從剛出生的小小人兒,到幼兒園入學,小學畢業。
一張一張相片,見證著他的成長,父母對他的十足的愛。
“你小時候就這麼桀驁不馴嗎?”這張照片上小小的他,微仰著頭看鏡頭。
他看了一眼照片,“這應該是小學五年級,我爸媽非要我摟著我遙遙拍照,我不想,就想一個人照,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