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一刻不曾停歇地趕路,終於在太陽升起前到了壽春,好在剛進壽春便見到黑衣衛在交界處等著。
接上菀菀便一路狂奔到了珀彥的住所。
一進屋菀菀就看見珀彥一人躺在一張偌大的塌上,他的麵色極其慘白,菀菀趴在塌邊慢慢握住他那冰涼刺骨的手,珀彥似乎是被溫熱的體溫吵醒了,虛弱的睜開眼,他的眼睛半睜著而喉嚨裏已經說不出話來,但看到菀菀在他身旁那一刻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溫柔且明亮了。
菀菀溫軟的在趴在他身旁道:“我後悔了要是那晚我可以將你留下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其實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我當初不願和你一起是因為我知你定是會坐上帝王之位,而帝王的一切皆不可控甚至婚事,是不是很可笑。”
珀彥聽到這話滿足地抬起了嘴角,他嘴裏像是在說什麼,菀菀湊近一聽“好想你”他說完這話依然滿足安逸的微笑著。
菀菀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而他此時已經睡了過去,麵上依然帶著沉溺於幸福的笑意。
珀彥昏迷的第三年的冬天,壽春淩雪紛飛珠樹銀花萬裏清明無雲。
此刻的他猶如大夢初醒,時間已過去三年而之前的記憶猶如畫作蒙塵不明所以,此時他有些不確定自己為什麼躺在此處,他的手時碰到床邊的一隻黑色的石玉瓶,碰到那隻石玉瓶那一刻起記憶就如洪流倒灌,而他腦中畫麵如獨輪環身旋轉,那些本看不清的畫麵終是看清了,知道緣由後立即忐忑地摸向心口處,沒料到的是此時這具身體不僅僅是心口處毫無傷痕,連他之前因戰而傷的那些疤痕都不知所蹤這身體猶如新生完好無缺。
他不停的用力回想著,在昏睡前似乎記得菀菀趴在床邊哭紅著眼緊緊拉著他的手說“我後悔了要是那晚我可以將你留下......我喜歡你很喜歡你.......而帝王的一切皆不可控甚至婚事.......”。
這些菀菀說過的話存於腦海依然溫熱可不知為何卻讓他心內一陣絞痛,明明是他二人的冰釋前嫌為何是那樣痛楚。
他想大喊“來人啊”礙於太久未能說話喉嚨裏猶如長了鏽一般,竟喊不出一絲聲音。
此時正好有人開門進來,珀彥期待著地看去希望是菀菀,他此刻隻想見的人隻有菀菀一人。實則推門進來的確是女子,他自然滿心歡喜等她走近了一看竟是蒹葭,不由的落下一口失望的歎息。
蒹葭見在榻上躺了多年的人居然醒了過來,驚喜間手中湯藥“哐嘡”落地。她急忙跑到廊下大喊著“太子殿下醒了,太子殿下醒了”
鵬鏈聞聲急切趕來起初還以是自己聽錯了,又聽到蒹葭叫喊多次“太子殿下醒了”鵬鏈忽感腦內一鳴猶如一張驚弓不自覺間身體便就衝了出去。
“珀彥,珀彥”
聽聞鵬鏈之聲,珀彥本想立身坐起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無法隨意動彈。
鵬鏈開門進去向珀彥的塌邊走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他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