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多久了？”
看著麵前這個可憐而又怪異的小姑娘，李長生麵色平靜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
小姑娘怯生生地模樣，抽泣著，身子一顫一顫。
李長生想了想，說道：“你為枉死之魂，若是你父母當初不幫你做引渡，你則需要留在這陽間，直到你陽壽盡了之後，才會被陰差接引離開。”
“你……你不害怕我嗎？”
小姑娘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看著李長生。
她以前，遇到過幾個人。
但每一個人，似乎都很害怕她。
她記得，有一個姐姐被她的模樣所嚇到，暈了過去。
小女孩生前就在這所破舊的學校上學，有一日課間，她在教室後頭的空地上踢毽子，毽子掉在了後山的草裏，小姑娘便去撿。
撿毽子的時候，瞧見了一個大叔，躲在林子。
大叔一直盯著小姑娘，瞧見小姑娘看到了自己，咧嘴一笑，問小姑娘要不要吃東西。
小姑娘是附近村子裏的。
家裏窮，經常餓著肚子。
大叔從懷裏拿出了一些餅幹和糖果，便讓小姑娘來吃。
小姑娘沒有防備，饑餓讓她沒有經受住誘惑，後來……就昏迷過去了。
她是被一陣下身的疼痛給弄醒的。
醒來的時候，那個陌生的大叔，正壓在她的身子上，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小女孩感覺到下身有一股撕裂感，讓她禁不住哭喊起來。
她一哭喊，陌生的大叔似乎有些慌張，連忙捂住了小姑娘的嘴巴。
小姑娘有些喘不過氣來，掙紮著，慢慢沒了動彈……
……
李長生一笑，說道：“你留在這裏這麼久，還有見到其他跟你一樣的人嗎？”
一樣的人。
李長生指的是其他與小姑娘一樣的亡魂。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姑娘的魂體，十分脆弱，雖然因為枉死而周身彌漫了一股怨氣，但是這種童靈，心智尚未成熟，一直維持著她死之前的心智，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殺人。
“有，好……好多……但他們……都好凶。”
小姑娘稚嫩地聲音，回蕩著，眼神裏頭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她不敢靠近其他的亡魂。
在她看來，這個地方，有好多亡魂，有一些，十分可怕。
李長生聞言，心裏頭知曉一二，說道：“你隻要答應，我送你超渡，如何？”
“超渡？這……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投胎，重新做人，不會再留在這個地方。”
“你……你真的能讓我離開這裏？”
小姑娘的眼神裏，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神色。
她被困在這個地方，很多年了。
她記不得具體的時間。
但她一直以來，都是孤零零一個人。
她每一天晚上，都躲在這個陰暗的地方，不停地哭泣。
這種地方，陰沉沉，但對於有道行的亡魂來說，根本不屑呆在這個地方。
畢竟，鬼也是有尊嚴的。
沒有哪個鬼，閑著沒事會呆在廁所裏。
隻有那些十分弱小，又懼怕人類，又懼怕同類的亡魂，才會躲在這種陰冷濕寒之地，借助著此地的陰氣，來滋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