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之中，陰森幽冷。
“道門？沒聽說過……但‘太上’我們知道……”
蒼老的聲音，從大山深處傳出。
“你不是子虛界的人，你是從外麵的世界進來的……”
……
李長生冷笑，說道：“不錯。”
“你從其他的世界來，那你……那你……可曾親眼，見過‘太上’？”
大山之內，那股蒼老的氣息，仿佛在這一刻，強烈地波動起來。
一時之間，整座大山，四麵八方，如同有無數股強大的力量，都顫動著。
見過太上？
李長生的眉頭微微一皺。
子虛界存在的時間太久，而這禁忌之地，也在子虛界存在了太長時間。
對於子虛界裏頭的一些有年歲的妖魔來說，“道門”這兩個字，確實是顯得十分陌生。
但是卻不知道為何，他們卻對“太上”十分感興趣。
“不曾。”
李長生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大山深處，又響起了幽幽的歎息，仿佛十分失望。
“從太古神魔大戰之時，我們便死在了這裏……”
……
“‘太上’一名，從古至今，唯有聽聞，卻不曾有人得見……”
……
“多少神魔，曾為‘太上’而亡，大道悠悠，卻不憐憫於我們……太上……太上……哈哈哈……太上永存，至高無善！”
……
蒼老的聲音，仿佛顯得十分失落寂寥。
這一刻，那滾動在大山深處的魔煞之氣，仿佛都在肆意橫飛。
“至高無善？”
李長生聞言，微微呆愣住。
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在這個蒼老的聲音口中，不是“至高無上”而是“至高無善”！
“不錯。”
……
“從未有人親眼見過他們的存在，然而，‘太上’一詞，從亙古之初，便流傳於萬界之間，人人有所耳聞，唉……也許，對於‘太上’而言，萬法皆空，善惡皆為大道之一罷了，我們……我們……當中，也曾有人，為‘太上’而戰，然而……死後卻孤獨地埋葬在這個地方……”
……
蒼老的聲音，似是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激動，哀婉。
聽到這話，李長生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是的。
正如蒼老的聲音所說那般。
太上雖然永存，但於萬界萬物而言，卻又如同並不存在一般。
因為從未有人親眼見過他們。
三清，四禦。
皆為太上。
可就連李長生，也從未親眼見過他們的身影。
而在這禁忌之地，雖然這些妖魔鬼怪，都為正道所不恥。
但曾經，多少億萬年之前，也許他們也是高高在上的真仙天神，他們不曾如人世間的邪魔一般，做過任何殘害他人的事情，甚至他們為了誅殺天地之間的邪魔，而在子虛界進行了神魔大戰。
然而，昔日的輝煌，終將失去。
他們已經死了，如今存在於這禁忌之地的，是他們，但也不再是曾經的他們。
“你也是為‘太上’而戰？”
……
良久之後，大山深處，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長生點了點頭。
“你是個強者！”
……